她那双漂亮的眼里满是防备与羞怒,呼吸急促,一只手已经按在了自己腰侧的兽皮袋上。
里面正装着那根熟悉得不能再熟的骨鞭。
“想睡觉就说睡觉,想交配就说交配!”
“别整这些乱七八糟的拐弯抹角——你们再往我靠一步,我可就抽鞭子了!!”
空气里一片死寂。
几位雄性怔了一瞬。
下一秒,轶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尾巴晃得更慢了些,笑得那叫一个妖得不行:
“雌主大人,你这样子,真的不如以前唬人。”
言昭:“……”
她的人设不会要崩了吧?!
她可还是那个“恶毒疯批雌性”来着,要是被这几只祖宗看出破绽,她离下场凄惨也不远了!
不能怂!
绝对不能!
言昭猛地深吸一口气,手往腰侧一抹,迅速去掏那根她随身带着的骨鞭——
哪怕唬不住,也得抽出来立威!
然而下一秒——
她的手腕被一只有力的手攥住了。
是烬魁。
他的动作极快,力道也极稳,一把将她的手扣住,死死制住了她抽鞭的动作。
言昭瞳孔一震,猛地抬头。
就对上烬魁那双幽蓝色的眼瞳,像凝固在夜色深处的冷焰,压着一股看不清的情绪,幽沉得近乎压迫。
他声音低哑,语调听不出情绪:
“雌主,你现在鞭得动谁?”
言昭被烬魁抓着手腕,整个人僵住了。
她正想说点什么,就感觉另一只手落了下来——
无渊。
他动作极轻,却带着无法抗拒的强硬,指尖捏住她下巴,微微一抬,迫使她抬起脸。
她瞳孔一缩。
无渊那双深海色的鲛眸垂落下来,波澜不惊,却暗藏漩涡。
他低声开口,语气很轻,但每个字都像压在耳膜上的潮声:
“果然不一样了。”
翎厌站在她身侧,银灰鹰瞳落下来,冷得像冰霜。
“以前的你从不会这样。”
狼狞沉默地看着她,一言不发,却一步步走近,那股危险的沉默,让她忍不住后背发凉。
而轶苍,依旧站在最外圈,狐狸尾巴一甩一甩,赤红色的狐眸微弯。
他懒洋洋地笑着开口,像在总结陈词:
“雌主大人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