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凑得极近的几个雄性,竟像触电一样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几步。
翎厌脚步极快,差点撞到身后的墙。
无渊低头退开,神情克制得像要忍住本能逃跑的冲动。
烬魁更是直接后退一步,眼中隐有警惕。
就连一向脸皮厚到天际的轶苍,也难得从床上滑下来,一边往边上挪,一边还小声咕哝:“雌主怎么还是这么凶。”
狼狞低头站到最后,悄悄挪了半步,也不敢说话了。
言昭这才终于松了口气,把鞭子往手上一甩,冷眼一扫:“出去。”
五个雄性动作一致,利落地往门口退去。
言昭面无表情地坐回床上,心里默默想:还好,还好,她的人设还没彻底崩……吧。
……
屋外风声静止,五道高大身影陆续走出言昭房间。
谁都没说话,但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不太对劲的压抑感。
“她把鞭子又拿出来了。”
轶苍懒洋洋地站在走廊下,双手理着自己蓬松的尾巴,赤眸微眯,看不出喜怒,“不过……我觉得她是嘴硬,心软。”
翎厌站得笔直,银灰色的瞳眸冷冷扫了他一眼:“你今天已经第五次试图‘误触’她了。”
“我这是用真心在接触。”轶苍笑着反驳,还故意压低声音,“只想让她早日怀上我的崽。”
说完他故意羡慕的看了一眼狼狞。
狼狞肩膀一僵。
他是目前唯一有了孩子的雄性,现在都有点被他们孤立,排外。
“别带我们胡来。”烬魁靠在柱子边,肩背宽厚,幽蓝色的眼瞳微微泛着冷光。
无渊也缓缓开口,声线低沉,“她好像在害怕我们?”
这让他感到奇怪。
虽说后面她抽出鞭子,可感觉就是她比以前要胆小。
“所以我们要更主动嘛。”轶苍笑着抬眸,语气不再吊儿郎当,赤红色的狐瞳闪着一丝锐意,“你们还没跟她有真正的关系,再不争,那第二个孩子就是我的。”
其他三人没说话,只是气息都变得沉沉的。
这也是的。
目前雌主只跟狼狞还有轶苍有实质性关系。
跟他们三个……
上次发情期也是她手动帮他们解决。
还是那句话,要是没契约,他们是真的无所谓。
……
言昭安安分分地养胎了几日,终于感觉肚子有点实打实的动静,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
可这份安宁没维持多久,外头便传来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有两位雌性登门,她们耳后挂着兽骨雕的耳坠,一张脸上写满了自信和评估般的打量。
她的目光在五位雄性身上转了一圈,尤其是在烬魁和无渊身上多停留了几息,像是在挑猎物般评估。最后才走到言昭面前,嘴角扬着笑意,语气却带着让人不舒服的从容:
“听说你怀崽了,而且还是雌性,血脉很不错。”
另一位雌性也顺势上前,语调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理所当然:“所以我们就想过来问问,你怀的是哪位雄性的?我们想跟你换一换——你都已经怀上了,怎么也该给别人点机会吧?”
言昭:“……”
她一时间以为自己幻听了,眼角抽了抽:“你刚刚说什么?”
“换雄性啊,”那雌性倒是一脸天真,“我的雄性也挺好,长得也俊。我让他进来,你看一眼,要是中意,我们就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