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爹在外面做的究竟是什么买卖?”
陈三郎发觉最近家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仅娘变得让人看不懂了,爹虽未回来,可总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这变化好像都是从上次赌坊上门讨债后才有的。
苏晚晚信口胡诌,“别忘了咱们家以前是做什么的?你爹之前能开起粮铺,必然是经常和粮商打交道。”
陈三郎恍然大悟,觉得是自己狭隘了。
“其实能囤点粮食也是好的,我听村长说,今年雨水少,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收成?”
这点苏晚晚也感觉到了,她来了之后就没下过几场雨。
“先别操心这些,你既然对买卖感兴趣,这两天就跟着我去趟县里。”
说起县里陈三郎的神色暗淡了下来。
今天传来消息,那张货郎和蔡寡妇的事情已经被县太爷查清楚了。
不仅证实吴老大死于二人之手,还查出张货郎表面上是个货郎,私底下却做着拐子生意。
镇上及周边失踪的小孩大多与他有关。
他身上还沾了好几条人命。
而这些蔡寡妇都是知情的。
要不是两人在县衙狗咬狗,或许还不能查的这么快。
张货郎当场被判定秋后问斩,蔡寡妇因未参与其他事情,加之她提供了张货郎许多罪证,判处五年刑法。
这也证实他活活当了两年的冤大头。
现在走出门都感觉所有人在背后笑话自己。
苏晚晚知道他的想法脸色突然变得认真起来,“人可以糊涂一时,但不可以糊涂一世,我希望你经此一事,能有所成长。”
“其实娘不希望你那么早成亲,好男儿志在四方,多出去见见世面,你就会明白只有自身优秀了,才能遇到好女孩。”
陈三郎忙不迭的点头,只要他娘不放弃他,他现在什么都可以答应。
剩下的话苏晚晚没有明说,老三这样的放到现代一整个就是为爱冲锋的小黄毛。
请问谁会看上他?
她还不想祸害人家女孩子。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她说不想,就可以制止的。
第二天村长来找苏晚晚,整个人愁眉不展,一见到苏晚晚就大吐口水。
“二栓娘,今年乡亲们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你脑子灵光,给大家伙想想办法。”
眼看已经到了五月底,可是春耕过后就只下了一场雨,是大旱的征兆啊。
庄户人家一年就指着地里那点庄稼过活,这要是遇上天灾,可就只能等死了。
“村长,往年这个时间也这么热吗?”苏晚晚问。
村长点头又摇头,“咱们这儿热倒是本来就这么热,但下几场雨的话多少会凉快点。”
“现在还说明不了什么,但多做些准备总归是好的。”苏晚晚想到了空间里的红薯,第二茬马上就可以收获了,突然有了主意,“我记得后山半山坡有一块地,什么都没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