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别碰!"
少年这才注意到武崧眼底的血丝,以及他攥着自己手腕时颤抖的力道——那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篝火燃起来时,墨紫斜靠在小青怀里,望着跳动的火光出神。
她腕间的银镯红光已转为暗红,像即将熄灭的烛火。
明月用披风替她盖住双腿,触到她膝盖时,现那里竟比冰块还要凉。
"还有多远?"
她轻声问,声音像一片随时会碎的玻璃。
"快了。"
小青将药囊贴在她肋下,不敢看她间新添的银丝,
"过了前面的山梁,就能看见城门。"
其实她知道,以墨紫如今的状态,恐怕连半里路都撑不到,但她不敢说,更不敢看武崧握紧棒子的手——那上面,已留下三道因过度握压而生的齿痕。
夜深了,北斗星在天幕上缓缓转动。
墨紫忽然指着银河方向:
"看像不像步宗的星轨?"
话音未落,便咳出一口黑血,溅在小青裙角。
“阿紫姐姐!”
白糖慌忙扑过来擦血,却被她摇头制止。
她望着武崧的背影,轻轻的抬着嘴想要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的下去!
“我真的还需要走下去吗?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回到身宗,回到那个地方呢?”
……
破晓时分,队伍在晨雾中继续前行。
墨紫的意识渐渐模糊,只能凭着本能跟着小青的脚步机械移动。
“哥哥,阿紫好想你啊……”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像片被风吹散的羽毛,恍惚间看见兄长墨韵站在雾里,向她伸出手。
"墨紫!"
明月的呼喊刺破迷雾。
她这才现自己险些栽倒,幸亏小青及时揽住她的腰。
小青的指尖触到她后背湿腻的绷带,知道那不是汗水,而是渗血——从唱宗带来的止血药早已用完,如今只能靠打宗的医者续命。
“姐姐的伤真的是越来越严重了!”
……
终于,打宗城门的轮廓刺破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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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崧站在山梁上回望,只见小青与明月几乎是架着墨紫在走,她的双脚拖在地上,在泥路上画出断续的血线。
白糖望着城门下横七竖八的伤者,喉咙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