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周身的暗金色鳞片如活物般翕张,三颗肉瘤头颅同时转动,将冰冷的目光钉在武崧、大飞与云白身上。
混沌凝成的声带出齿轮摩擦般的声响:
“哼,一个被低级混沌吞噬的傀儡,此刻居然能醒过来,倒是有点意思。不过你们两个韵力早已耗尽,为什么还能站起来呢?这让我,也让雾颇为的好奇呀。”
话语中带着居高临下的玩味,仿佛在观察三只困在蛛网里的飞虫。
“你懂什么!”
武崧猛地挥动火判,残存的火焰在混沌压制下忽明忽暗,却依旧烧得噼啪作响,
“伙伴的意义,是你们这些混沌怪物永远不会明白的!”
他想起与大飞在星罗班的每一次冒险——在身宗被魔物围攻时,是大飞用宽厚的身躯为他挡下致命一击;
在念宗误入幻境,也是大飞一巴掌拍醒了陷入心魔的自己。
此刻好友染血的脸庞就在身旁,这份羁绊比任何韵力都更加滚烫。
“呃……”
大飞抹去嘴角的血沫,兽瞳里燃烧着从未有过的倔强。
他望着老板娘混沌核心处不断翻涌的漩涡,那里仿佛还回荡着海漂最后的微笑。
“我们是星罗班!”
他的怒吼震得地面碎石跳动,
“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你继续践踏猫土!”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白糖偷吃点心被抓包时的慌乱、小青舞袖时的灵动、还有海漂小心翼翼为大家修补衣物的模样。
这些画面在混沌的阴霾中化作点点星火,照亮他即将力竭的身躯。
“……”
云白始终沉默不语,苍白的面容被混沌雾气笼罩。
她的哨棒突然泛起幽蓝光芒,符文如流水般在棍身游走。
曾经被混沌侵蚀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重组——师父临终前将哨棒托付给她的场景,武崧小时候跟在她身后喊“师姐”的声音,还有打宗石碑上“守护”二字的刻痕。
“哼……”
她忽然将哨棒横在胸前,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回到了无数次与武崧对练的清晨。
“这就是我要做的事。”
她的声音轻得如同耳语,却带着穿透混沌的坚定。
“……”
老板娘出刺耳的尖笑,暗金色黏液突然化作无数长鞭,带着破空声抽向三猫。
“砰……”
武崧与云白同时跃起,火判与哨棒交叉成十字,火焰与混沌碰撞出的火花照亮整片废墟。
大飞则低吼一声,周身韵力凝成金色光盾,硬生生扛下数十道攻击。
“千斤鼎!”
他猛地砸向地面,大地轰然开裂,尖锐的岩刺从地底冲天而起,却在触及老板娘的瞬间被混沌腐蚀成齑粉。
“蚍蜉撼树。”
混沌核心处传来轻蔑的嗤笑,老板娘的触手突然暴涨数倍,将三猫死死缠住。
武崧感觉混沌之力如同冰冷的毒蛇,正顺着火判爬进他的经脉;
云白的哨棒出不堪重负的哀鸣,符文开始片片剥落;
大飞的拳头颤,却依旧死死撑住混沌的重压。
“武崧!云白师姐!”
大飞的声音因为用力而变得扭曲,
“我们还能再战!”
他的话像是点燃了某种火种,武崧火判上即将熄灭的火焰突然暴涨,云白的混沌之力在哨棒上凝成锋利的刃。
“呵”
“轰……”
三猫同时大喝,韵力在混沌的桎梏中强行凝聚,迸出的光芒竟将老板娘的触手生生灼穿!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老板娘的声音里终于多了几分认真,暗金色的雾气开始疯狂涌动,
“那就让我看看,你们的这份‘伙伴之力’,究竟能撑到几时!”
随着她的话语,整个打宗废墟开始剧烈震颤,无数被封印的混沌兽破土而出,将三猫彻底包围在混沌的汪洋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