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垂头丧气地往椅子上一坐道:“我爹早说了,如果我敢为了钱在暗地里与你苟且,他会把我赶出河西张氏的!”
苟且?
这词咋能用在这里……
赵安一阵脑仁疼道:“看来张总兵把我当贼防呢!”
张铭无奈耸肩:“谁让你害了那么多人?所以你就是有天大的买卖,我也不会跟你苟且。富可敌国又如何?我河西张氏贵不可言,拿国库都换不了一席之地!”
你大爷的,能不能别用这个词了?
吕三更在挖煤。
你也该被送去学堂回炉重造了!
赵安果断站起身道:“张千户言之有理,今日叨扰许久,我也该告辞了!”
张铭贱笑道:“真不带几个女人走?”
“千户还是自己留着吧。”
“呵,那些都是府中一个老仆的妾室,我要他们作甚!”
“……”
赵安快步离开,一刻都不想多待。
别人炫富。
张家这是炫女人啊!
而且炫出新高度了!
“侯爷!”
马元超看到他步履轻快地走出来后,连忙道:“如何?”
“路上说!”
他率众疾驰数十里,然后道:“张总兵没见着,倒是见到了他的儿子张铭。他荒诞不经,很是爱财,倒是一个很不错的突破口。不过张总兵已经勒令他不准跟我做买卖。”
见他风淡云轻的,马元超迫不及待道:“侯爷是不是想到法子了?”
赵安轻笑道:“这买卖做不做得成,可不是张总兵说得算的!走吧,我还得赶紧回去给张铭准备一份礼物呢,保准他见了后自己登门去求我,还带着厚礼!”
……
浮华山。
对外宣称打猎的张魁住进了一家道观,而且里面全是女道士。
整日里念道求道,予取予夺,原本五大三粗的国丈似乎被榨得只剩下一副臭皮囊了。
听说赵安曾登门拜访后,他喝了一口烈酒,往怀中道士脸上一喷道:“一个杂役出身的货色,也想攀附我?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一个心腹小声道:“大公子见了他。”
张魁怒目圆睁道:“他们苟且了?”
“那倒没有。”
那心腹慌忙道:“大公子只是戏耍了他一番,而且直言您不会让他们苟且。不过赵安并没有提做买卖的事,好像只是前来招抚流民,顺道拜访。”
“还招抚?他也不怕噎死!”
张魁愤然道:“我河西军声名狼藉全是拜他所赐!若不是看在他能打鞑子,重开丝绸之路也能给我带来好处的份上,我早就给他点颜色瞧瞧了!”
“国公英明!”
“好了,打道回府,这些个坤道已然无趣,改日再给我换个尼姑庵,我可是佛道双修,不能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