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显然是拿住了他们的命脉,才叫他们宁愿背负谋逆之罪,甘愿以身赴死!
“祖父和母亲虽有心帮你,可你毕竟姓洛……再者,关于你的身世,因为没有实证,我觉得还不能贸贸然与母亲明说……”
她忽然对着阮修墨一笑,“你这么想是对的。”
没有实证之前,对谁说都是徒劳。
阮修墨看着她的笑靥微怔,抬起扇子轻敲了她的脑袋一下,“对什么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哪个长辈呢?”
桃夭被他逗乐了,“多谢表哥信我。”
她这一笑,阮修墨心里更懊恼。
“万一他出来,阮玉竹又不答应退婚,你当如何?”
“如今我要的,已经不仅仅是退婚了,她越是死咬着不答应,我成算越大。”桃夭答得斩钉截铁。
萧时凛有柳太傅撑腰,想靠一个不痛不痒的罪名将他彻底击垮,本就是不可能的。
若他一直留在天牢,临安伯府这时提出退婚,便是落井下石。阮玉竹只要以临安伯府声誉为由,拒绝退亲,阮家人反而不好干涉。
可若萧时凛出狱,她的机会便来了。
既然阮玉竹用孝道死死压制着她,那她就先把头顶这个“洛”字摘掉!
这条路虽难,但她已经走了这么多步棋,好不容易才让萧时凛的嘴脸逐渐暴露于人前,仅差一步,她决不能放弃!
只是目前,她仍需一个可靠的助力……
思及此,她深吸口气郑重看向阮修墨,“表哥,外祖父七十大寿之前,我想见承王一面,你能帮我一次吗?”
这是第一次,桃夭在阮修墨面前提及夜澈。
阮修墨感受到她语中的认真。
若她问的是夜澈与他之间的秘密,阮修墨绝不会回答,可她如今只是想通过他引见一面……
阮修墨摊开白骨扇,一下又一下急促轻晃,“见一面,倒也不是不能……反正我瞧着,他也挺喜欢闻你做的香薰。”
桃夭唇角绽出笑靥,“多谢表哥。”
阮修墨的白骨扇晃得更急了,他脸颊有些发热,不自然地侧开,避开她的注视。
桃夭露出一个“我懂了”的表情,“别担心,我会保密的。”
原来,只要提及心爱之人,就算是男子也难免会害臊……
阮修墨随意嗯了一声,“切记,为了你自己的安危,与他有关的事,对谁也不能提及。”
桃夭心想,那尊杀神都好几次差点掐死她。
九穆战神,堂堂承王殿下,不仅没有嗅觉,身中蛊毒,而且,他还是个断袖啊!
每一个秘密,传出去都能将京都城的地儿震塌。
她敢不保密吗?
又不是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