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渊道:“这里和我原来的世界相比,自然差的十万八千里,但这里也不是完全没有好的地方,起码掌权者不像我想的那样,只会压榨底层人民,只知道贪图享乐,撇开我原来的世界来看,这个世界的人,他们的未来生活一定会比当下要好,我原来的世界能够有那样的发展和环境,也是经过几千年不断地发展才形成的,很多事情一步一步地来,慢慢地,总会好起来。”
伯景郁:“我会努力的,你不擅长的事情我擅长,我会努力治理好这个国家,争取让每一个人都能够有更好的生存环境。”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而你也一定能够做到。”庭渊伸手捧住伯景郁的脸,“我很幸运能够遇到你,能够让我看到希望,看到这个世界的未来。”
“我也很幸运能够遇到你,爱上你,得到你的帮助。”
伯景郁握住庭渊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一下:“你最大的贡献不是你这一路帮我破了多少案子,而是你让我学会了如何做一个好的君王,如何站在众生之中看待这个世界,而非以君王的视角俯瞰众生。”
忽然伯景郁翻身将庭渊压在身上,“现在我们该偷情了。”
庭渊脑子短路了一下,“是不是太突然了。”
上一秒还在谈论正事,下一秒就开车。
伯景郁:“突然吗?”
庭渊点了点头。
伯景郁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庭渊的脸庞:“没事,很快你就能适应了。”
回到光明城第三日,赤风带着平安和杏儿来了。
杏儿带了不少居安城的特产,庭渊心心念念的桃花酒也给他带了一壶。
刚进门,就被院子里看着猫不像猫老虎不像老虎的东西给吓到了。
伯景郁虽然不是特别喜欢这些家伙,但庭渊很喜欢,他也就忍了,他们出去的这段时间,官驿的人在吃的喝的方面一点没亏待它,长得又快又圆。
对于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小家伙也是很不客气地对着他们哈气,挡在院子里,随时要扑上去。
庭渊听到它哈气的声音,从屋里出来,看到杏儿和平安到了,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圆圆,别闹。”
庭渊问过伯景郁要给它起什么名字,伯景郁说叫它多余,后来庭渊觉得它脑袋挺圆润的,就起名叫圆圆,它倒也乐意,因此就叫圆圆了。
杏儿看得目瞪口呆,“公子,这是你养的猫?”
黄兴义立刻说道:“我马上安排仵作。”
庭渊则看向老太太,“老太太,我们需要查明你儿子的死因,就必须开棺,让仵做验尸,只有确认了死因,才能够往下查。”
开棺验尸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毕竟人已封棺,长眠地下。
老太太倒是平和接受:“我也想知道我儿的死因,大人只管做便是。”
庭渊点了点头,与黄兴义说:“现在就去找仵作,等县令来了,立刻随我们前往老太太儿子的坟墓,掘坟开棺验尸。”
“是。”
黄兴义立刻去安排这件事。
老太太已经信服了他们的身份,跪地道:“多谢几位大人肯为我儿讨回公道。”
庭渊不希望老太太误会什么,与她详细解释道:“我们开棺验尸,是因为这个案子本身就有疑点,县丞草率,证据模糊,这不能代表你儿子本身就存在冤屈,不调查到最后一刻,我们谁也不能保证,你儿子真的是清白的。”
带着主观意识查案,很可能会被误导,造成案件走向与真相产生偏差。
因此查案的时候庭渊一向是只看证据,不谈情感。
听庭渊这么说,老太太愣了一下,随后道:“好,我也只是想要一个真相,我的儿子不能不明不白地死了。”
“我可以尽力查明真相,但我不能保证一定还你儿子公道。”
是非公道,基于真相之上,真相未明之前,一切所认为的公道都不是公道。
老太太是个明事理的人,庭渊这么说,她能够听明白庭渊话中的含义。
庭渊查案只是为了查明真相,而非相信她儿子清清白白。
仵作和金水县的县令几乎是同时到达县衙。
欧阳秋实在未曾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再见到伯景郁他们。
若真是喜欢一个人,看到他被打得这么惨,还被捆起来,却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庭渊不信。
庭渊又看向文浩,“你真的觉得她心仪你吗?”
他又走回到文浩的身边,与他站在了一起,而非是对立,一起看月娘。
庭渊道:“一个人真的喜欢另一个人时,绝不会是这样,就像你喜欢她,会一口咬定这件事与她无关,不想将她牵扯其中,她虽自愿牵扯进来,却没展现出有多喜欢你。”
“你没有抛尸尸体却不见了,你没有拿走财物财物却不见了,从头到尾你就像个工具人一样被人利用,有人却在坐收渔翁之利,你还没发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