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渊打了个响指,“足够了,一个村的土地再差也不会走向两个极端,按照土地面积和工会每年的收成,想要估算这个村子的税收不难,即便最终有误差,误差也应该控制在千石以内。”
“这倒是。”呼延南音赞成地点头。
他看向伯景郁:“殿下是来查税收的?”
终归查税收他们绕不开呼延南音,伯景郁索性也就不隐瞒了:“巡查巡查,一巡一查,查自然税收就是重中之重。”
“殿下为何选择霖开县小路村查税收?”呼延南音有些不理解。
伯景郁与庭渊对视一眼。
他们想要借助呼延南音家工会调查税收,若是对呼延南音隐瞒太多也不行。
呼延南音见他二人有点为难,主动道:“不方便说南音便不问了,殿下只管说要查什么,南音配合殿下调查就行。”
伯景郁见呼延南音如此懂事,心中对他多了几分赞赏,说道:“既然你们承包别人的土地,想来会有户主的信息吧。”
呼延南音点头:“自然是有的,一般会将他们祖上一代也记录下来,若家中突然遭遇变故,我们分粮时也知道应该联系谁。”
伯景郁道:“那下午你帮我查查,你们承包的土地户主有没有一个叫姚玉呈的,他家应有七口人。”
呼延南音:“何不直接在村里打听。”
伯景郁:“背后牵扯一桩大案,不方便直接在村里调查。”
呼延南音:“明白。”
下午呼延南音去工会调查,伯景郁则是和庭渊一起在村子里闲逛,寻找一间被火烧过的房子。
根据林玉郎所说,那家人门前有一棵特别高的柿子树,他曾在柿子树上蹲守过。
因此若是能找到柿子树,就能找到被杀的一家六口的住址。
惊风几人也各自散开去寻找,若是找到了回小院碰头,等夜黑了再进入宅子一探究竟。
杏儿和平安则是跟着呼延南音一起去了工会,他们两个都会查账,让他们去帮忙,也能进一步掌握情况。
“站住——”
几个小孩子拦在他们面前,不准他们往前去。
庭渊和伯景郁对视一眼,问道:“小孩,怎么了?”
其中一个扎着丸子头绑着红绳子像极了红孩儿的小孩说道:“打劫。”
另一个说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给钱,给钱。”
小孩们齐声高呼。
再过一会儿天就该黑了。
“我看你睡得太香,你也累了,不忍心叫醒你,休息好了,事半功倍。”
庭渊赶忙起床,“不能再睡了,我得赶紧去看卷宗,不然天就黑了。”
怪不得他感觉自己好像做了很长的一个梦,睡了九个小时,这个梦能不长吗?
伯景郁紧跟着起床。
庭渊简单地洗漱后便要出门,伯景郁一把将他拉回来,把衣领整理好。
有点心虚不敢看庭渊的脖子。
刚才亲庭渊的时候粗暴了一些,庭渊的脖子上全是他留下的印子。
庭渊自己并不知道。
等到了前厅,准备继续去看东西的时候,前厅的一众官员和杏儿他们的眼睛都看直了。
庭渊以为是自己睡了太久,忙道:“抱歉,睡得太久,耽搁正事了。”
曹禺摇头:“大人并没有耽误正事,昨夜您也辛苦了。”
杏儿赶忙将庭渊拉进屋内。
看杏儿神神秘秘的,庭渊问道:“怎么了?”
杏儿指了指庭渊的脖子,“公子,你和王爷在房间里那个了吗?”
“哪个?”庭渊一头雾水。
转而猛然想到了什么。
杏儿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给庭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