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风:“?”
伯景郁说:“我不放心,过去看一眼,顺便问问庭渊有什么发现。”
霜风:“好。”
内心吐槽:你离不了庭渊就离不了庭渊,何必找借口。
伯景郁把疾风和防风招来,给两人安排好要做的事情,回后院换了衣服,带着人就走了。
疾风整理着桌上批到一半的文书与霜风说:“不知道还以为庭渊跟人跑了。”
霜风把伯景郁没批完的文书批了递给防风,“也不知道庭渊是怎么受到了王爷这么黏人的。”
“爱情使人盲目。”
“爱情使人盲目啊~”
疾风:“在我印象中,他们两个人就没怎么分开过,王爷是真的黏人。”
“我印象中也没有。”
伯景郁带着人火急火燎地去了闲云钱庄。
手下的兵不知道具体情况,还以为庭渊出事了,才把他们王爷急成这样。
庭渊看到来的人是伯景郁,也挺震惊的,“你不是在官驿处理公文吗?你怎么来了?”
他看向惊风:“你怎么说的?”
惊风也很纳闷:“就是按照你的要求,让侍卫带话回去的。”
伯景郁:“公文处理完了,我想你今晚可能不回去,所以过来看看你这边的情况。”
窗外树影婆娑,月色被树梢切碎,温凉如水地落在庭渊脸上。
祝茫一惊。
他想,若是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每个人都很开心,都很快乐。
入了房门,庭渊以为伯景郁该放他下来了。
伯景郁确实是放了,只是放在了床上,欺身上来。
庭渊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
伯景郁轻轻在庭渊的脸上扫过,低声用着略带暧昧的语气说,“怎么还这么容易脸红。”
庭渊:“你不都说了,我脸皮薄,哪像你,脸皮厚得跟城墙一样,什么话都敢胡乱说,什么混事你都敢做。”
伯景郁握住庭渊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一口,“我小时候可是混世魔王,脸皮自然是厚的。”
“不是说你父亲对你管教很严吗?”
伯景郁嗯了声,“是啊,所以小时候没少挨打,三天两头就是一顿打,没有一天不挨罚,愣是把一个混世魔王调教成了现在这样的正人君子。”
“你倒是怪会给自己的脸上贴金的。”
伯景郁轻笑,撩拨庭渊,“那你说说,我不是正人君子,我是什么。”
“你呀。”庭渊一个翻身将伯景郁压到自己的身下,附在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
伯景郁眼睛一亮,将庭渊重新压住,“这可是你撩拨的我,这可怨不得我。”
两人一阵嬉闹后,伯景郁拥着庭渊。
“要是日子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伯景郁没由来地心中所感。
这样的日子,于他来说,比神仙都快活。
庭渊凑近了伯景郁,伸手抱住他。
这几天忙活也是着实累人,两人沉沉睡去。
钟声响起,窗外大雪纷飞。
床上的人起来,穿上厚衣服,拉开门。
入目之处一片雪白,冷风灌进来,刚起床身上的那点暖气全给风带走了。
对着飘雪的天空,和院外那棵系着红飘带的大槐树念了一段经文。
那槐树如今已有三十三年,是当年他与心仪之人亲手所植,融了他二人的血。
似乎是心有所感,当年他在这里建了院子,原本直挺的槐树,慢慢地都长进了院子里。
每每到了开花的时候,花瓣全落在了这院子里,似是她还在一般。
伴着钟声,他前往佛堂大殿参禅打坐。
穿过层层院落,雪落满了肩头,与他半白的头发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