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这也太丢人了!”李小姐夸张地捂住嘴,“雨柔,有这样的姐姐真是难为你了。”
江雨柔适时地低下头,睫毛轻颤:“其实姐姐她……只是不太懂规矩……”
“雨柔,你别替她说话了,你想想,这20年来是谁在照顾傅家少爷,是你江雨柔,他缺血你献血,他内脏破裂你捐内脏,就连骨髓你都捐了,她江眠做了什么?就在山上清闲地养个20年,回来就能捡个现成的傅太太?”
“简直欺人太甚!”
“要我说,傅清淮就该娶你!”有人愤愤不平,“你才是江家名副其实的大小姐。”
江雨柔低垂着眼睫,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眼眶恰到好处地泛红,像是想到这几年无私付出却因为命运不公求而不得伤心不已。
几位名媛见状,更加心疼,她们清楚江雨柔是私生女,但并未因此排挤她,因为周曼与江振业令人唏嘘的爱情故事不知何时已流传开来,反倒是江眠母亲、江振业的原配夫人成了趁江家危难之际夺人所爱的第三者,加上圈子里流传着不少江眠母亲苛待欺辱江雨柔母女的传言,所以江雨柔私生女的身份在她们眼里更像是楚楚可怜的灰姑娘。
而江眠,那个夺人所爱的坏女人的女儿,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此时大家见江雨柔伤心,便纷纷安慰,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替她盘算——
“待会儿要是江眠真不来了,你就该直接站到江叔叔身边去!”
“就是!凭什么让一个山野村姑占着江家大小姐的位置?”
江雨柔眼眶湿润,捏着香槟杯的手指却因兴奋而微微发颤——这些蠢货的每一句嘲讽,都像蜜糖般浇在她心上。
几位西装革履的男士见她眼含泪光,立即殷勤地围了上来。
“雨柔小姐对傅少真是情深义重,”某集团少东递上丝巾,“听说您每天都会亲自炖药膳送到医院?这样温柔体贴的姑娘,傅少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另一位金融新贵晃着香槟杯,一副深感同情的模样:“听说傅少今天做心脏移植手术,她江大小姐作为未婚妻不去医院守着,反而在这儿大办生日宴,简直离谱!傅清淮简直是倒了血霉跟这么个女人有了婚约。”
“可不是嘛,你们看,这生日宴傅家一个人都没来。”
江雨柔闻言,睫毛轻颤,一滴泪恰到好处地滑落:“我、我也没有陪在清淮哥哥身边……”
旁边的李小姐立刻瞪了说话的男人一眼,挽住江雨柔的手臂安慰:“这怎么能怪你?要不是江眠非要搞这个生日宴,你早就能去医院陪傅少了!”
“就是!”另一位名媛附和,“江眠这种女人,根本配不上傅家!自私冷血,连未婚夫手术都不管,简直……”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夜空中突然传来螺旋桨的轰鸣声。
一架通体漆黑的直升机破空而来,更令人震惊的是——机腹下方竟悬吊着一口古朴的无盖棺椁!
在众人好奇的注视下,直升机竟径直飞到了会所上方,固定棺椁用的绳索应声而散。
“哗啦”一声。
巨大的无盖棺椁砸落在会所的无边泳池里,溅起大片水花,引起一阵阵惊呼。
“嚯!这是哪位啊?过生日直接送棺材!”某位公子哥吹了个口哨,转头对江雨柔笑道,“看来你姐的做派是惹着高人了!”
“真是又创意,要不是给江总面子,我也想送个花圈。”旁边的名媛掩唇轻笑,眼底满是讥诮。
一时间,全场宾客的兴致都被吊了起来,纷纷猜测是哪位正义之士敢为人所不敢为。
直到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你们看直升机上的标志,是南园的人!”
“南园?”几个年轻人不懂就问,“新上市的公司吗?”
“呵,肤浅,”一位手腕缠着星月菩提、脖挂沉香串的中年人冷笑出声,操着一口浓重的京腔道,“南园是沐为君沐老爷子的宅邸!沐老爷子在文博圈儿——”他重重竖起大拇指,“就这个!全球拍卖行见了他都得低头哈腰的主儿!”
他说着突然皱眉嘀咕:“怪了,沐家人向来不屑这种场合啊?听说傅家三顾茅庐都没请动南园的人,江总什么时候有这么大脸面了?这行事风格……也不太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