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风试探,“今天是我朋友的生日,我想给他过完生日再走行吗?”
盛唐唇角轻扯,“不会是给那个叫林荡的小子过生日吧。”
“嗯,今天是他的生日。”盛风点头。
盛唐嗤了一声,没说什么,倒是动车,朝嘉园小区的方向行驶。
盛风笑起来,“谢谢妈。”
盛唐掌控方向盘,看都没看她一眼,“我是带你回去收拾收拾东西。”
盛风习惯她嘴硬了,看向窗外时,忍不住弯起唇角。
——
盛唐实在不习惯这么吵吵闹闹的氛围。
三家人聚在沈楠家的客厅里,木质纹的桌子上放了一个奶油蛋糕,五个孩子聚在一起吵得她耳朵嗡嗡作响,五个大人也是,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话,叽叽喳喳从头到尾说个不停。
还有一只大肥狗,总来悄咪咪地蹭她的腿脚,沾得她黑色大衣全是白色的毛。
盛唐对狗毛过敏,盛风见状立刻抱起热情似火的浪浪,讪讪地离她远点儿。
盛唐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给不了盛风这面子,站起身朝房外走去。
桐市空气好,夜幕降临,窗户缝隙钻进来的风也带着草木的味道。
她站在楼梯间抽烟,隐约还能听到里面唱生日歌的声音。
她还听到了盛风的笑声。
盛唐明艳的脸笼罩在灰色的烟雾中,说不出此刻弥散在心口的是什么滋味。
桐市是她的老家,从这个小地方摸爬滚打到哈佛那年父母因为车祸意外去世,她急匆匆的回国却没见到父母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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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她特别难熬,没日没夜的自责和内疚。
周卿年的陪伴仿若一剂良药,让她从最煎熬痛苦的那段时间挣扎了出来。
当时年纪轻,错把婚姻当成一切,周卿年家庭条件不好,她就把父母留下的遗产资助他创业,周卿年没有商业头脑,她就为他东奔西走拉资源、拉投资,就连孕期也不敢停歇。
得知他出轨的那天,她恍若晴天霹雳,那时候居然还在想,她到底哪里做错了?
盛唐后来才知道答案,有些人,天生就不配得到爱。
盛风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跟周卿年争抚养权的时候,她做好了舍弃一切的准备。
但好在她掌握了周卿年出轨的证据,法院把房子和存款判给了她。
当时在法院,她就朝周卿年撂过狠话,将来会拿走他拥有的一切。
如今心想事成,周卿年正求爷爷告奶奶的四处拉资源,盛唐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快。
因为她逝去的年华再也回不来了。
指尖弹了弹指尖的烟灰,盛唐听着房间里传来的欢笑声,仰头缓缓吐出一口薄烟,清冷的月光洒在她身上,也如冰霜般的将她整个心封藏。
周卿年毁掉了她对婚姻和爱情所有美好的期待。
身后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以及清浅的脚步声。
盛唐抽回思绪,偏头看朝她走来的少年。
不得不说,他很会长,是张小姑娘都会喜欢的脸。
林荡站在她跟前,月光落在他颀长挺阔的肩背,他递过去手里那块切好的蛋糕,很有礼貌,“阿姨,给您。”
一缕从缝隙中钻进来的月光,将黑暗切割得清晰分明,盛唐没接,目光像是透过冰块般,毫不遮掩地打量面前的少年。
“林荡是吧,我听粥粥提过你。”
林荡慢慢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