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快去卧室各自拿了睡衣,又脚步匆匆地把自己关进不同的浴室。
盛风把自己脱光站在镜子前,捂住泛红的脸颊看镜子里的自己。
羞什么,有什么好害羞的。
早晚都是她的人,提前享用一下怎么了!怎么了!
拍了拍脸颊,迅把自己洗了个干净。
等她收拾好自己,从浴室悄无声息地出来时,现林荡不在卧室,打开门走到客厅,看到穿着米白色睡衣的林荡长身玉立于在客厅的长桌前,他眼眸垂敛,正在平心静气地练字。
所有的窗帘不知何时已经拉得密不透光,客厅最亮的排灯没开,只有他所站的位置亮着炽白色的顶灯,顶灯之下,男人侧脸轮廓精致分明,漆黑的丝湿润的垂在眼前,右手执着一只大漆螺钿暗金色笔杆,在白色宣纸上行云流水的落字。
盛风走过去站在他跟前,周围弥散着淡雅的墨香,和他身上清冽的香气混杂在一起,十分好闻。
她惊奇的看着宣纸上的字,“你还会写毛笔字?”
林荡笔尖在半空中定格几秒,视线落在她低头时那截白皙的细颈上,“刚创业那会儿容易心浮气躁,导师是位业余书法家,他说练字有助于修身养性。”
盛风看不出字的好坏来,但林荡的字十分舒服,一如他的人般,打眼看去就有种如沐春风的既视感。
看她很感兴趣,林荡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拥在身前,“想学吗?”
盛风点点头,耳边是偏低的嗓音,“我教你。”手背被他温热的掌心紧密的覆盖。
两个人的距离极近,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的后背能明显感觉到他紧实滚热的胸膛。
说是写字,两人心思都不在字上。
林荡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画的写完几个字。
直到停笔,盛风才从乱七八糟的思绪中回过神,低头看那行字:
“今夕月下揽佳人,此夜风情胜春朝。”
一笔一划,缱绻动人,又随性有力。
盛风怔怔地看完这行字,又去看他,他唇角微微扬起,唇形薄而有形,这样不正经地笑开,平添几分浪荡,像个祸水一样,轻慢又撩人。
他故意的。
写这样的句子调戏她。
林荡脸颊往她细嫩的脖颈贴了贴,在静寂中,磨砂质感般的声线又低又磁,缓慢地鼓动着她的耳膜,“宝宝写得真好。”指腹若有似无地蹭过她的手背,引起电流一般的撩拨。
盛风视线偏落在他起伏凹陷的锁骨上,他很白,尤其是这里,让人十分有种想要狠狠咬下去的冲动。
知道他在引诱,但她没有马上上钩,握住毛笔的指动了两下,看向右手边的红色印泥和印章,明知道这是什么作用的,还装作不知的问他,“这个是什么?”
林荡下巴垫在了她颈窝,回,“印章。”
“是不是写完一幅字,盖上印章,就说明这就是我的了?”
林荡以为他撩拨半天没见效,回得不走心,“就算是这个意思吧。”
盛风将毛笔放在笔架上,白玉般的细指拿起印章在红色印泥里蹭了两下,要落在刚才他们共同写的那张宣纸上前忽而转过身。
她的后腰靠在长桌,另一只手抬起面前男人精致分明的下巴。
在她的指尖沿着他的下颌,寸寸往下划过他的喉结,直到锁骨,又解开他睡衣纽扣的时候,林荡眸底渐渐晕开缭绕的情欲,一瞬不瞬地凝着她,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着。
盛风指尖在他胸口的肌肤转了两圈,不轻不重的触感,跟猫爪子不痛不痒的挠他一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以她指尖为源点,正马不停歇地往他下腹蔓延窜去。
他一直都有健身的习惯,胸前是不突兀的薄肌,但盛风最喜欢摸他的腰。
想用手臂丈量他的腰,想看看这腰抱起来到底是什么感觉。
林荡终于受不住她折磨了,握住她那只手为非作歹的手,在她指尖惩罚似的咬了一下。
她笑意盈盈的,另一只捏着印章的手趁其不备,在他胸口盖了下去。
他领口大敞,轻轻吸了口气,锁骨剧烈伏动中,红色雕花和白皙肤色在光下撞出靡艳的视觉冲击感。
盛风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现在盖了章,你就是我的了……”
话音刚落,搭在腰间的掌心骤然收紧。
他以吻封缄,不再止于浅尝,而是将她得意洋洋的话和气息一起强势地吞没。
手里的印章从掌心不知何时滚落。
在地板上出清脆的声响。
两人都没有在意。
他关掉了客厅唯一的灯,视野一片漆黑。
而气氛却像热烈的燃烧着瞧不见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