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英国公府那连自家都不要了,只顾着金陵风月的小公爷嘛!”
“怎么的?”
“妾身居然真就一封信把你叫回来了?”
“小公爷这么给妾身面子?”
得,这阴阳怪气的话一出,无论是张元德还是被压着的张元功,都在心中暗道一声‘糟糕’!
显然,这是老娘爆发了啊。
张元德秉承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家规矩,当下就要溜。
“娘,您慢慢教训大哥,我先回去收拾下东西去。”
“今儿我不走,就留在家里,明儿我再离开!”
张徐氏原本还想跟小儿子多说几句话来着。
可一听张元德要收拾行李,却只能摆摆手让他离开了。
而张元德这一溜走,张元功就傻眼了啊。
这不,本来因为小儿子要出征情绪有些不好的张徐氏,眼见着独留下在外头浪荡了得有大半年的大儿子终于出现了,这情绪一下子就爆发了。
“给老娘跪下!”
张元功没有半句多话,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他知道,这才是开始!
果然,眼见着张元功臊眉耷眼的跪在那儿,张徐氏怎么看怎么觉着不顺眼。
“张元功,金陵待得开心了?”
“你可知你舅舅中途给老娘写过几封信?”
“你可知你外公都跟老娘抱怨过好几次了?”
“你不喜兵法韬略、不喜弓马武艺,老娘不怪你,放任你学文。”
“可结果呢?”
“你学文就学了个不管不顾连家都不要了?”
“如今你爹、你弟弟都要上阵了,要不是老娘催你你居然都不回来?”
“你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还认不认你爹、你娘还有你弟弟?”
张元功这会儿人都麻了啊。
他赶紧连连磕头:“娘,我错了!”
“我就是贪玩了点而已!”
“怎么可能不要家?”
“我之前是真不知道爹和弟弟要领兵啊!”
“甚至要不是外公和舅舅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京中居然紧张到这等程度了!”
“不过,娘,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张徐氏看着自家大儿子这赖皮模样,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继续哭了。
那叫一个无语啊。
这小子素来就是如此,说好听点叫万事随心、心大。
说不好听的,那就是天生厚脸皮,妥妥的疲懒性子。
还别说,他这个国公府小公爷的身份,这性子还真就没毛病。
不需要他奋斗什么,也不需要他建功立业。
能护住自己保住国公府的传承,然后舒舒服服、潇潇洒洒的过一辈子,不就行了?
可如今,不行了啊。
家里大的小的都上阵了,这要是家里没个能顶门立户的男人,那成什么样了?
所以,张徐氏干脆快刀斩乱麻道。
“如今你爹、你弟弟都要顾着军中大事,那这个家也只能你来撑着了。”
“正好,此战过后,你弟弟怕是也要分家另过了。”
“这国公府既然将来是你的,那你就赶紧给老娘支棱起来!”
张元功闻言批脸直接一垮。
完球了,没乐子可找了,得干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