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合带着几个侍卫,在瓷窑里忙活了整整两天,忙完之后,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将军府。
刚踏入府门,他正巧瞧见谢寒清脚步匆匆,正准备前往书房。
他赶忙紧走几步,上前拦住谢寒清,急切地说道:“将军,我有件事情要向您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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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寒清抬眸看了他一眼,心里清楚这两天方合一直在帮江梨,还以为是关于江梨的事情,便微微点头,“赶紧说吧,我爹正找我,我还得去见他呢。”
方合深吸一口气,表情严肃,“将军,您知道吗?江小姐竟让我们把那些过时又淘汰的灰土色瓷器染色,以次充好卖给其他人。她这种做法,实在是太不齿了!”
谢寒清闻言,微微眯起眼睛,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江梨操持瓷窑的事情,确实未曾与他商议过,他也着实不清楚江梨究竟想做什么。
“无妨,她要做什么就让她做,你们帮她便是。”
“可是,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足以表明江小姐是个毫无道德底线、品行恶劣之人啊,将军您可要小心,别日后着了她的道。”
刹那间,谢寒清的眼神陡然变得阴鸷,如寒夜中的冷箭,他向前逼近一步,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十足的威慑力:“你记住,你不过是个小侍卫,没有资格对我的女人指手画脚。就算她是个坏女人,我也喜欢,我也甘愿把我的一切都给她。要是以后你再敢在我面前说她半句不好,我就把你的嘴巴给缝起来!”
方合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浑身一颤,打了个冷战。
他深知谢寒清向来是说一不二、说到做到的人。之前,他就曾亲眼目睹几个对将军不忠诚的侍卫,被活生生砍断手脚。
那血腥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
他吓得连忙低下头,声音颤抖,“属下知道错了。”
“念你是初犯,饶你性命,去领二十个板子吧!”谢寒清冷冷地抛下这句话,转身大步去了书房。
书房内,茶香袅袅,谢德海悠然地端着茶盏,轻抿一口。他鬓边已生出几缕花白的头,岁月的痕迹悄然爬上了面庞。然而,长期的养尊处优与尊贵身份,让他即便上了年纪,周身依旧散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寒清,你可算是来了。我早上就听说你把你姨母一家都送到了衙门。我也去看过你姨母了,事情我都清楚了。你姨母还有秋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他们就是一时糊涂,你就别太追究了,赶紧把他们放了吧!”
谢寒清神色平静,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仿佛早就料到谢德海来找他是为了什么事。
他微微抬眸,目光清冷,“秋月想给我下药,这可是关乎我性命的大事,怎能就这么算了?”
“秋月说了,她从未想过毒死你,只是加了些让人昏迷的药。”
“她给我下昏迷药干什么?是想趁机偷走密信吧?如此行径,把她当作奸细抓起来也不为过。”
“寒清,你姨母再怎么说也是我妹妹啊。而且你祖母知道后,饭都吃不下去了,一直念叨着该不会要白人送黑人。你就真忍心让你姨母一家沦为阶下囚吗?”
“他们敢做这样的事情,就要敢承担后果!”
“算爹求你了,看在我和你祖母的份上,饶了他们吧!不然你祖母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我看你怎么办!”
谢寒清眉头紧紧皱成一团,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下意识地有节奏地轻敲着额头。
思索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头,眼神冰冷如霜,“想让我放了姨母一家也可以。我过些日子想要成婚,八抬大轿迎娶江梨。父亲你要是没意见,我就放了他们。”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虽说谢寒清如今已是战功赫赫的将军,想要娶个女子并非难事,但他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能得到家人的认可与支持。
“什么?江梨?哪家的姑娘啊?”
谢德海满脸疑惑,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不禁皱起了眉头。
“商户之家的江梨。”
“那不行!这样的女子怎么能配得上你?你要是敢娶,我就死在你面前!”
谢寒清依旧淡定从容,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那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寒清,你”谢德海咬着牙,狠狠地瞪着谢寒清,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你不愿意放过你姨母一家就算了,我自己去想办法。我就不信我这个当老子的,还没有你这个当儿子的厉害!”
说完,他重重地甩了甩衣袖,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瓷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