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祈绫悲声道:“我对他和你究竟是两回事。”
燕驭骧怒叱道:“放屁!你一个女人要跟多少男人?”
贝祈绫一呆,道:“你……”
燕驭骧嘿嘿冷笑道:“我怎么样?我老实告诉你,你如想和我往来,从今天起,便得和天帝一刀两断,如不然……”
“你知道我母亲和师父都是由他保护的。”
“保护?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他是以你母亲和师父要你就范,偏你把他当作好人!”
“这情形我早已考虑了!”
“当局者迷,最后你还是认为天帝是对的?”
“不!我总认为他对家师和家母并无恶意!”
“天下也未曾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认贼作父不说,还把身子奉献给别人,哼……”
他直觉贝祈绫难以理喻,说到最后,也懒得说下去,便大步向前走去!贝祈绫飞身一拦,呼道:“驭骧,听我解释吧!”
燕驭骧怒道:“我不听!”
身子一闪,从右边掠了出去!
贝祈绫哪里肯舍,呼地又拦上前来,道:“驭骧,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上武当吗?”燕驭骧怒道:“刚才那个贝姑娘已把你的意图说穿,你还罗嗦什么?”贝祈绞摇摇头,道:“不,我另外还有目的!”
“什么目的?”
“另外目的便是找你?”
“你找我干什么?难道我欠你钱没有还?”
“你不要这样对我,你应该知道,我爱你极深,只要天帝稍微有点对你不利举动,我都希望设法告诉你!”
“那么你现在要告诉我什么?”
贝祈绫嘻嘻一笑,道:“先回答我,你是不是还爱我这个姐姐?”燕驭骧想不到她会问出这句话,不由呆了一呆,以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贝祈绫幽幽地道:“怎么啦,你不爱我了?”
燕驭骧仍然没有说话,两眼望着贝祈绫,一时之间,不知把她当作妖女看待还是当作孝女看待?
贝祈绫忽然叹道:“我知道,我所行所为不为武林人物所谅,他们恨我,他们在暗地里骂我,但是这些我都不在乎!”
贝祈绫顿了一顿,又道:“我不但不在乎这些人,便是天塌下来我也无所谓,我……我只要你爱就行了……”
这话说得委婉凄恻,饶是铁石心肠的人听了也会受到感动,燕驭骧至性至情之人,突然之间对她大是同情起来。
燕驭骧正要安慰她几句,忽听一个冷笑道:“好肉麻哟!”
声音来得奇突,燕驭骧喝道:“什么人?”
那人冷冷地道:“淫贼,你还记得我吗?”
燕驭骧这是第一次被人骂为“淫贼”他心中虽气,只是一听说话之人声音甚熟,心头一震,呼道:“你是程姑娘?”
那人道:“总算被你记起来了!”
说着,人已现出身来,程清颖满脸寒霜,目视贝祈绫,道:“这女人是人所不耻的淫妇!想不到你和她也有一手!”
燕驭骧摇摇头,道:“程姑娘,你听我解释?”
程清颖怒道:“还解释什么!你们说的话我都已听到,哼!真是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这话说得很重,燕驭骧可以忍受下来,贝祈绫就不同了,要知天下女人都差不多,为情为爱,那是什么也不顾的。
贝祈绫立刻脸色一沉,喝道:“你是什么人?”
程清颖哂道:“你配问吗?”
贝祈绫不甘示弱地道:“我当然配问!”
程清颖怒道:“你凭什么?”
贝祈绫把娇躯一挺,道:“不凭什么,单凭我是他的妻子名份,总够了吧?”程清颖脸色铁青道:“你是他妻子?你们有媒有证吗?”
贝祈绫哼道:“我们虽无媒无证,但我曾和他相好过,身上已经有了他的骨……肉……”
这话一出,燕驭骧惊呆了。
程清颖气得脸色铁青,全身抖,咬牙切齿道:“这……是真的!”贝祈绫冷笑道:“当然是真的!”
她顿了一顿,又道:“你刚才既已听清我们说话,便该知道我这次来武当,就是要告诉他这件事!”
程清颖闻言放声大哭道:“好呀,你和别的女人纠缠!我还可以容忍,想不到你连这种贱女人也搭上,叫我如何甘心!”
言罢,飞身而去!
燕驭骧大叫道:“程姑娘,请等一等!”
说着,正要飞身追去,手却被贝祈绫拉着,他狠狠瞪了她一眼,道:“你还想干什么?”
贝祈绫道:“让她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