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找出幕后凶手。
二,调查幕后凶手的能力。
三,干他。
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眼前被白环植入的面板,跳出了绿幽幽的文字:任务清单已登录,共享给团队成员。
真方便呐。就像是植入人体的纳米电脑一样。嘛,现在要的自然是先制定第一阶段的计划。
“在被卷入末日幻境之前,琳就已经在调查了吧?”
“啊啊,是的。当时一无所获。”
我并不是专业的侦探,一无所获也是理所应当的结果。原本,我是希望能够拜托熟识的美少女名侦探帮忙,很可惜,她受邀去海外了。
如果事件一直拖到下个月,或许我可以麻烦归国的她帮忙……不,这起事件背后明显有那个恐怖无比的“末日真理教”的身影,我不能把朋友卷入危险的漩涡中。
何况,时间已经快来不及了。尽管不知道确切的理由,但我的直觉总催促着我加紧行动……兴许只是在担心会彻底沦为一只牝犬吧。
我不知道是不是朝仓和在扭曲我的思维,让我觉得“只要神秘事件不结束,我就必须一直做他的牝”。
尽管我是从安全的角度出,为了从神秘事件中存活,积蓄出为失踪的学生们伸张正义的力量,才自愿成为他的临时牝奴的……不然,就像恐怖电影,分开的角色只会孤零零地惨死。
真的是这样吗?
逻辑上说得通,似乎也是理智状态下的我所会做出的决定。
可是,我也可能会有别的思考,而之所以锁定在这里……真的不是思维被扭曲了吗?
陷入一种虚假的两难情景里,这可是常见的逻辑谬误。
身为圣徒会长的我,理应不会被这么简单的谬误控制思考的方向……不,真的是虚假的吗?
事已至此,再在这种层面思考只不过是浪费时间。反正,只要锁定好“神秘事件”的范围,终结它,我就可以从临时牝的身份中脱离。
回到正题。
“不过,在翻阅了白环的档案室后,我现在觉得‘一无所获’也是一种提示。阿和,在查过档案后,你对‘末日真理教’的行事风格有什么印象?”
“呃……他们冷血又残忍?”
“而且很嚣张,肆无忌惮。因为他们信奉所谓的‘真理’,完全不屑于掩盖自己。”
末日真理教不是个秘密主义结社。
如果是正牌的末日真理教在江川中学行动,他们会展外围信徒,通过毒品、淫宴、力量控制这些人。
然后,还会组织血腥的献祭仪式,一次又一次,召唤恶魔,推动末日——
如果是这样,我肯定早就注意到了什么迹象。
学生中会出现秘密交易和集会,会有各种荒谬可怖的谣言。
可现在,仅仅是有人莫名其妙地神秘失踪,失踪的原因也多半只是被卷入了末日幻境。
学生间的谣言,也仅仅是对这种神秘失踪的不安的反应而已。
“目前我们只是基于旧储藏间的魔法阵上有末日真理教的徽记,才推断事件和末日真理教相关。但是,从之前的‘一无所获’来看,我们或许可以做出一些比较乐观的假设。”
例如,现在是2o23年,末日没有在1999年降临。
说不定,末日真理教也随着末日的失败而成为了历史。
说不定,我假想中无比强大的幕后黑手,实际上只是个残存的边缘教徒,或是意外获得了魔法阵相关知识的普通学生。
又说不定,末日环境里看到的白环档案,也只不过是不可靠的呓语而已?
总之,我们还有着将幕后黑手战胜的可能。
至于要找出这个人——
“从传统的刑侦角度出,你会怎么想,阿和?”
“查监控。”
“很可惜,我们学校没有这种东西。虽说,因为失踪案,不久后应该就会安装了。然后呢?”
“这个人……应该是我们学校的关系者?学生或者教职工,因为要能够在学校里活动,走到那个旧储物室,而不会被人怀疑。”
“很棒,这样范围就缩小到了我们能够调查的范围内。”作为奖励,我揉了揉小正太的脑袋。
一副扭捏的样子呢。
松开他,我在纸上画了一个圆圈,然后问:“如果要继续缩小范围呢?”
“那个旧储物室,当时上锁了吗?”
“我现的时候,是锁住的。不过,幕后黑手第一次进入这个储物室的时候,锁的状态就不得而知了。”
“那钥匙……”
随着他的回答,我在大圆圈里又画了一个小圆圈,写上:“钥匙关系者”。
“不过,这只能作为参考。大家都知道,无论是理事长室、教师办公室,还是生徒会室,都有着全校的钥匙串,而且管理很松散。如果有心的话,大概谁都可以去盗用。”我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