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传来轻微的窸窣声,仿佛是衣衫摩擦的声音。
随后,床榻出细微的吱呀声,节奏缓慢而有规律。
时而传来低沉的叹息,时而有压抑的轻吟,如同春日里的莺啼,婉转动人。
两人的呼吸渐渐加重,融合在一起,宛如和谐的乐章。
偶尔,一两声低低的惊呼打破了夜的宁静,随即又归于平静。
这些声音此起彼伏,渐渐加快,最后融合成一曲和谐的乐章。
最终,一声绵长的叹息响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安静下来。
只余下平缓的呼吸声,和着夜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为这个不平凡的夜晚画上句号。
此时,后花园闲云居的青瓦之上。
两道身影伫立如松,一高一矮,恰似天地之势。
高大威严者,正是弥乐教主于凤年;长老司徒高槐。
两人神色凝重,目光如炬,紧盯着主屋内室那扇透着微弱烛光的窗户,仿佛能穿透这层薄薄的阻隔,将里面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司徒高槐俯身低声道:“教主,那暗中护持黄帮主的高人,看来当真已经离去。只是郭大侠伤势痊愈,我等似乎已错过了天赐良机。”
于凤年目光如炬,缓缓说道:“司徒,你只看到眼前,却未能洞察全局。真正的智者,懂得等待时机。此刻看似不利,反倒可能暗藏转机。”
“可是教主,”司徒高槐压低声音道,“三神器虽在眼前,却如同隔山观火。我等苦寻多年,如今虽失良机,难道就此罢手不成?”
于凤年抬手制止了司徒高槐的话,目光深邃,语气中带着一丝玄机:“司徒,你可知『三神器』的真谛?”
见司徒高槐露出疑惑之色,于凤年继续道:“『三神器』的至高玄功,非强取可得。若要融会贯通,需与其心神相通,情感交融。若是强行,得到的不过是皮毛罢了。”
他顿了顿,目光越深沉:“唯有真挚情感滋养,方能窥得『三神器』的精髓,领悟其中至高无上的奥秘。这才是我们真正追求的境界。”
司徒高槐若有所悟,轻声问道:“那依教主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
于凤年淡然一笑:“欲则不达。我们要做的,是静候良机,等待那颗心出现松动的那一刻。届时,『三神器』的玄机自会显现。”
司徒高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教主高见。只是,这等待的过程,恐怕需要很长的时间。”
于凤年意味深长地笑道:“人心难测,尤其是女子之心。黄蓉虽然贤良,但也是有七情六欲的凡人。已经等待多年,不在乎再多等些时日。况且,我等也不是毫无所获。那位故人的遭遇,不正说明了许多吗?”
司徒高槐神色不屑,低声抱怨道:“那郭靖真是暴殄天物。三神器在侧,却不知如何利用,实在可惜。”
于凤年淡然一笑,“莫要小觑郭靖。他虽不懂三神器的真谛,却用他的方式守护着她。这份执着,也是一种难得的品质。”
司徒高槐似有不解,但也不敢多言。
于凤年的目光再次投向主屋那扇微亮的窗户,仿佛能穿透黑暗,直视黄蓉的心思。
他轻声说道:“黄蓉啊黄蓉,来日方长,咱们终有再见之时。”
话音刚落,两人的身影便已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轮孤月,静静地挂在天际。
晨光微熹,郭府主屋内一片宁静。
郭靖缓缓睁开眼,正准备起身,却感到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胸口。
“靖哥哥,再躺一会儿罢。”黄蓉的声音轻柔甜美,带着几分温婉的关切。
郭靖转头,看到妻子明媚的眼眸正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黄蓉主动靠近,将头轻轻靠在郭靖的肩膀上。
“蓉儿,”郭靖温和地说,“我得去衙门了。”
黄蓉娇声道:“就再躺一会儿嘛。”她的手指轻轻在郭靖胸口划着圈,柔声续道:“蓉儿好久没这般与你亲近了。”
郭靖被妻子的柔情打动,轻轻搂住她的肩膀。
黄蓉趁机抬头,在郭靖脸上轻轻一吻。
“靖哥哥,”黄蓉柔声说,“蓉儿知道你要去忙,但答应蓉儿,今晚早点回来好吗?蓉儿亲自下厨,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菜。”
郭靖轻轻点头,目光柔和中带着几分深邃。
黄蓉依依不舍地从榻上起身,身子赤裸如玉雕成的美人,肌肤细腻光滑,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轻移莲步走到郭靖身前,亲手为他整理衣冠,动作比往日更显轻柔细致,仿佛每一丝衣纹的整理都蕴含着她的心意。
她那一双纤纤玉手在郭靖的衣领间轻抚不去,胸前的丰盈随之微微晃动,似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衣衫。
黄蓉低垂着眼帘,眉眼间满是温柔与怜惜,那赤裸的身子在他面前毫无遮掩,仿佛她的心意与她的身体一样赤诚无华。
每一个细腻的动作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她心中的深情厚意。
直到郭靖离开,黄蓉依旧站在门口,目送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她脸上的笑容随着他的离去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掩饰的忧虑与不安。
缓步回到内室,晨光下身影婀娜。
她驻足于衣架前,目光落在昨夜所穿的那件轻纱寝衣上。
那衣衫犹带几分余香,仿佛还留存着昨夜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