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匡萌之不待女子回答,即先行解释,“爷,此贼除了轻功高明外,与人对打的招式可谓一窍不通,属下一开始并不知道,所以才会误伤了她。”若不是她轻功不错,还懂得闪避,绝不会只有一道小伤口,怕是早已躺平了。
“是这样啊!”晏知灏挑了下眉,双眼睨着眼前不一语、脸色苍白的容颜。
这么蹩脚的功夫也可以当贼?
晏知灏现自己对她更加好奇了。
剑眉一挑,他直截了当地询问:“你叫什么名字?住在何处?”
闻言,里在夜行衣内的瘦小身躯一僵,慢慢抬起苍白的小脸,美眸怔怔地看着晏知灏,眼底翻腾着一丝丝不甘的神色。
好半晌,她才终于开口回答。“要杀要剐,但凭大爷高兴,又何须多问其他!”做贼的被逮到下场会如何,她已做好心理准备。
勾人的桃花眼倏地眯了眯。这么优雅如同美眸般清澈的嗓音,说出来的话竟是如此激烈强硬,让人不禁怀疑她的个性是否也如此强硬?
“萌之,你先退下,本王想好好的、单独的和这位不知名字的“夜盗”谈一谈。”晏知灏突然下令,惹来随身护卫匡萌之一脸的惊讶。
“爷,这不妥吧?”匡萌之迟疑着。
就算知道这个女贼没有什么真功夫,但是保护王爷安危的责任心还是让他怎么也无法放心退下,放一个有危险性的窃贼和王爷单独相处。
“没什么不妥的,萌之,你多虑了。”晏知灏摇着扇子,一脸轻松表隋,“她都被绑住了,就算要逃也逃不了的!”
“是,王爷。”匡萌之这才恭敬地应了声,退了出去。
匡萌之从小服侍王爷至今,很清楚当王爷露出根本看不出真实情绪的轻松浅笑时,最好别再出“反对”的声音。
“好啦!旁边的闲杂人等全被我给遣出去了,这下子你总可以安心说出你的名字了吧!”晏知灏勾勾唇角,眼尖地捕捉到她听到厅门阖上的声音时,苍白小脸上那一闪而逝的惊惶神色。
她闻言脸色一变,咬牙硬声道:“既然被抓,已是死路一条,王爷何以一定要知道我的名字之后才杀我呢?”
方才听到退出厅外的男人对眼前这位全身散尊贵气息的男人的称谓,她立刻明白自己绝无侥幸得以轻刑,她当然不会笨到报出自己的姓名,好让他依此追查到她无辜的家人。
“我想知道你的来历,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共犯哪!”晏知灏唇畔慢慢泛开一丝笑弧,盯着她的眼里闪着难以辨视的眸光。
还是不肯说吗?呵呵!没关系,他一定会让她乖乖说出他想要知道的事。他倒要看看是她的嘴巴闭得紧,还是他“逼供”的手段比较高明?
“没有共犯!”急促的嗓音在寂静的空间漾开。她不明白,这里明明是袁府,一个商贾之家怎么会突然冒出个“王爷”来审问她?
“真的?”晏知灏挑了下眉,猝不及防地闪电出手,将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的瘦小身躯揪向自己,并一把将她压倒在软榻上——右臂伤口的拉扯牵动以及撞击的力道,令她忍不住哼出吃痛声,一阵头昏眼花窜过脑部……及至回过神,她一抬眼,这才惊觉到自己此刻的处境有多么的不堪。
只见晏知灏此刻正俯压在她的身上,方才的和善笑容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双闪着深不可测闾光的眼眸。
突然之间,她感觉周遭的空气变得冷寒,心中不觉泛起一阵战栗,全身上下的肌肉慢慢地僵硬起来,无法移动。
“你……要做……做什么?”她的脑中迅升起一股想逃走的念头。
晏知灏俯视身下的女人,大手毫无顾忌地复上她苍白的脸庞,缓缓地抚着比想像中更加柔嫩的脸颊,指尖一寸寸挪移,摩擦划过小脸上细致的五官线条。
“你做什么!”她猛地倒抽口气,心中大骇,瞠大的黑瞳里升起了恐惧神色。
“你觉得我在做什么?”像是很开心看见她眼中呈现出的惊惶恐惧,晏知灏那衬映在明亮烛火下的俊美脸庞突然逸出一抹笑容,语意温和地反问。
“我……我不知道。”总觉得他脸上那抹笑容刺眼得令人感到胆寒,她心惊地扭动身子,才现自己竟连下半身都完全被他的大腿给压制得动弹不得,更遑论制止他那一直不停歇的轻薄举动了。
晏知灏轻笑,长指慢慢沿着她下颚的弧度,直滑下她柔嫩雪白的喉间,温柔地低声缓语道:“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正在“逼供”你吗?”
她心中一凛,惊呼出声,“不!”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对她的轻薄举动,竟然是为了“逼供”!
“不?”晏知灏轻佻地挑挑剑眉,“可我却一点也不想停止呢!”长指来回抚摸着她泛着战栗的喉间,并有继续往下滑的趋势。
“不要!”她吓得尖喊出声,瘦小的娇躯颤抖连连,“你怎能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我?”
晏知灏眸光一闪,唇角勾起的笑意更深。
“卑鄙吗?我还会更卑鄙喔……”他倏地伸手,使力撕扯开她前襟的衣衫——“毕竟你的嘴紧如蚌壳,想撬开还是得花点工夫的……”
“啊——”她脸色惨白,被他放肆的举动给吓呆了,不停抖颤的身子显示出她的羞赧与惊吓。
晏知灏的黑瞳紧盯着袒露在眼前的她,耸高胸前的粉红色肚兜衬映在雪白的肌肤上是那么诱人,没想到这般瘦小的身子,竟然凹凸有致,十分诱人。
他修长的指尖隔着丝薄布料在她胸前丰盈顶端的蓓蕾上轻轻昼圈,噙着笑容的俊睑俯低凑近她的耳旁,“你这里的风光很美喔……”
她惊吓地猛摇着头,眼底泛起被羞辱的泪雾,终于再也无法承受地崩溃大叫:“我告诉你!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别再这么羞辱我!”
“真的?”晏知灏停下动作,可大手并未由她胸前撤离。
她连忙点头,眼角泪珠已忍不住滑下。
“终于肯听话了?”晏知灏微微挑眉,“那就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做为坦承的开端吧!”
“柳……丹若。”她用力眨眼,极力制止泪水的掉落。
晏知灏唇角勾起满意的笑弧,搁在她胸前的大手略略施压,“你潜进袁府是为了盗取财物吗?”这是当他见到她时,脑中所出的第一个疑问。
凭她这副瘦小的模样,真的可以不依靠任何帮手,单枪匹马地潜入别人的府邸盗取财物吗?
而且还这么轻易地就被逮到!
他实在无法相信她真是那个从未失手过的“夜盗”。
“不。”柳丹若眼神一颤,“我不是来这里盗取财物的,我想要的是一株名为“七重春”的药草。”在晏知灏令人生寒的目光和强烈气势的逼迫下,她艰涩地说出自己的真正目的。
晏知灏一愣,“你是来袁府偷那株“七重春”的?”他仔细盯着她脸上的表情,想确定她没有胡乱撒谎敷衍他。
不过,既然她能说出“七重春”,那么她说谎的可能性已降至最低,因为晏知灏很清楚,袁府里的确有这么一株药草。
柳丹若点点头,戒慎地盯着那双俯视着自己、闪动着不明眸光的眼瞳。“你的什么人中了“焚心散”?”晏知灏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