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回了一口气的黑青年眼神慢慢地黯淡下来,瞳仁里尽是沉痛之色。
恢复冷静的他须臾间便从天鹰先前挑衅似的言中拣选出线索,觉察到自己和面前这位佳人已不知苟合过多少次的残酷事实,不由得羞惭地将头扭向不会看到天鹰的另一端。
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背叛就是背叛。
“…………你为什么就不能退缩一回?”
“我爱您啊。我又为何要退缩呢?这难道有错吗?!”
如此反诘的天鹰拒绝闪躲与被闪躲。
在男人腰腹上坐好的她奋力掰正了提图斯的脑袋,正对着下方心爱之人的脸庞:“假如您要杀掉我,我不会有一句怨言。您想杀就杀吧,谁让您救了我两次命呢?”
两人四目相对。
“……你这个大骗子。”
一滴。
两滴。
三滴。
豆大的泪珠像被扯坏的珍珠项链那样洒落在提图斯的脸上,使得天鹰那镶在潮湿眼眶中的苍绿宝珠表露出一种近似无边雨林的孤寂。
辽阔的雨林内分明有数之不尽的参天大树,生机盎然,养育着万千生灵,可又孤独得令人难耐。
“您明明除了把我救上船以外,还治好了快要死掉的我,却在这件事上一句实话都不肯对我说。”
“您明明那么害怕我的外表,还会为此犯病,却仍旧愿意对我伸以援手。”
“您明明拖着一具残破的身躯,心病长期得不到疗愈,却总是在勉强自己。”
少女心中的迷雾随着时间的流去而被陆续拨开,原先难以辨明的情感现已清明至极。
“您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在骗我……实在是太过分了。”
“但就算是这样,我也深爱着您。”
“因此,您想要我的命的话,您拿去就好了。这是我欠您的。”
“对我来讲,死在您的手里说不定也是一种幸福。不过,我绝对、绝对不会放开你。”
在天鹰的眼里,提图斯这个大混蛋温柔而残酷。
温柔是因为他会为米莉安而要了自己的命,残酷同样是因为这一点。
他当前的沉默亦在证明天鹰的看法。
“让我再抱您一会儿吧。就当是为了米莉安小姐,好吗?”
在怀春少女那炽热视线的注视下,青年不可能像画图纸时那样回避,没有说“不”的权利,更无力保持缄默。
“……我不需要这种借口。”
黑的后勤官狠命地咬了咬下唇,像是要将整个下巴咬开一般:“出轨就是出轨。我不能再骗自己了,过分的分明是你才对。”
他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不过分就无法抱住您。”
银灰的痴情女孩轻吐香舌,毫不避讳地舔舐着提图斯脸颊上那说不清是源自泪水还是海水的咸味。
七年的共处让天鹰知晓这个男人已暂且放弃了抗争,更遑论亲手杀掉他和米莉安曾真心信任过的人。
“这都是您这个拙劣的大骗子用亲身经历教给我的呀。”
有力量不意味着会用。
提图斯既对米莉安梦想落空的可能性心怀犹豫,也不知在杀死天鹰后该怎么面对米莉安和塔兰托港区的众人。
更何况,药效还未散去的他连推开天鹰的权利都没有。
“您明明只要骗一骗我,对我说‘会和你誓约的’,然后拖延到您和米莉安小姐私下离开港区那天就好了。”
正如天鹰所想,提图斯温柔而残酷,不拘是对人还是对己。
“您不愿在这件事上骗我,那我又怎敢在感情上骗您呢?”
她这回是真正的得手了。
接踵而至的,便是享用成果的时间。
天鹰的兰舌在舔过爱人的脸后卷回了口腔内,两片樱色的芳唇接着就吻上他的下唇,并以此为起点占据了他的嘴。
男人那条藏在里边的舌肉只能徒劳地逃避舰娘的追击,航母小姐则从容地攻入心上人的口中汲取对方的口水,不时装作要缠上提图斯的舌头的样子以压缩他所拥有的空间。
“猫和老鼠”的戏码便在这里上演了。
黑的后勤官越慌张,他产出的口水就越多,亦引得天鹰愈加喜悦。
少女娉婷的躯体如捕获食物的灵蛇那般扭动起舞,有序地收紧对青年的包围圈。
花穴再度开始了快乐的榨精工程,在膣道的肉壁上流着的黏液被重新涂在无处可逃的茎体上,继而在膣肉的挤压下把天鹰的醇厚味道带入男人生殖器的每根血管之中。
航母小姐上边的小嘴也在进行着相似的工作,她无数次强迫提图斯喝下自己香甜的津液,令提图斯用身体记住自己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