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气他们生了二胎,也不是气他们找赵晓芬和陈长军要钱。
这些事,哪怕再荒唐,他也能咬牙忍下。
可他气的是,他们对陈晓兰太不公平!
那种深入骨髓的偏心与冷漠,像一把钝刀,日复一日地割在陈晓兰心上。
从小一起长大,陈知遥跟陈晓兰比亲兄弟还亲。
他们一起吃一碗面,一块糖分着吃,一个被子盖着睡。
陈知遥早把陈晓兰当成自己唯一的亲人,护他、疼他,几乎成了本能。
他到现在都记得,陈晓兰六岁那年高烧,烧到度,小脸通红,嘴唇干裂,浑身滚烫得像块烧红的炭。
那天方丽红和陈国维在厂里加班,家里赵晓芬和陈长军光顾着给陈梦达剥虾,围在饭桌边哄孩子开心,笑得热闹。
厨房里飘着虾仁的香味,却没人注意到角落里蜷缩着的陈晓兰。
是他翻出方丽红留的应急钱,手忙脚乱地塞进口袋,背起滚烫的云悠,鞋带都没系好就冲出家门。
一路跌跌撞撞,踩空台阶摔了一跤,膝盖磕破了皮,他也顾不上,只死死护着背上的孩子,拼命往小诊所跑。
云悠在诊所里哭着喊爸妈,声音嘶哑,眼泪止不住地流。
小小的身子缩在病床上抖,意识模糊,嘴里含糊地念着“妈妈……爸爸……”。
他打不通陈长青和丁翠苗的电话,信号忙音一遍又一遍响起,像讽刺的嘲笑。
他只能死死抱着他,用袖子擦去他脸上的泪,一遍遍低声哄:“别怕,哥在。哥在这儿,不怕啊……”
云悠上小学,别的孩子都有爸妈接送,背着新书包,手里拿着牛奶和面包,笑嘻嘻地被接走。
最差的也有爷爷奶奶接,牵着手,叮嘱别跑太快。
可他……
从来都是一个人。
放学铃声一响,教室空了,走廊静了,只有他默默收拾书包,走出校门。
只有他,因为方丽红和陈国维下班都比较晚,只能自己牵着陈晓兰的小手,一起慢慢往家走。
风里,两个小小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
小时候,陈晓兰常常仰头望着他,眼睛亮亮的,满是期待地问他:“过年的时候,能不能见到陈长青和丁翠苗?”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藏着太多渴望。
可每一次,答案都是没有音讯。
电话打不通,信件石沉大海,连春节的问候都从未有过。
他们从没回来过。
一次都没有。
现在他终于明白,真相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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