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一个沈家!好一个裴氏!
竟将沈雪芙这个蠢货嫁给了尘哥哥!
凭什么她费尽心机、受尽屈辱也得不到的,沈雪芙却能如此轻易地拥有?
凭什么!
帷帽下,那张苍白的脸上,怨毒扭曲。
……
祁山北,朔风卷雪。
五万大禹将士,列阵于敌军营门百步外,刀枪如林,寒光映雪。
肃杀之气弥漫在冰冷的空气中,只待镇北将军一声令下,便可起攻击。
他们现在浑身是劲儿……
只因,今日天还没未亮,平日里清汤寡水的粥,不仅变成了稠粥,粥里更是加了盐巴。
嘴里终于不那么苦了。
每人还吃上了一张烙饼。
这就是死在战场上,好歹也是饱死鬼!
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
敌军营门之上,竟高悬起一面巨大的、刺眼的木牌!
牌上两个墨迹淋漓的大字——免战!
“免战牌?”
“敌军挂免战牌了?”
大禹军阵中,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惊疑声。
士兵们面面相觑。
难以置信!
以勇猛着称的金夏铁骑,面对兵力远逊于己的大禹军,竟不战而怯,挂起了象征避战的牌子?
上一次挂这个牌子还是五年前!
萧清河侧看向身旁的裴寂,“将军,这……”
这把他也给干懵了!
金夏人唱的哪一出?
空城计?——不是!
缓兵之计?——应该是……
可缓的哪门子兵?这是什么兵法?他一时也摸不清这反常举动背后的深意。
十万大军龟缩营中避战,这绝非金夏人的风格。
裴寂的目光如寒冰,盯着“免战”牌,面沉如水。
片刻的死寂后,裴寂猛地一勒缰绳。
通体雪白的‘踏雪’昂长嘶,马蹄焦躁地踏碾积雪,咯吱作响……
裴寂调转马头,“传令!回营地!落叶,金夏有风吹草动立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