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爵,别喝了。”kvein拿下楚安爵举着的酒杯,放在桌上,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算明天没有工作也不能宿醉。后天就是要去见导演的日子了。这是你跳槽之后的第一部新戏,要以最好的面貌面对,别再喝了。”
楚安爵看了他一眼,舍弃酒杯,抱住酒瓶笑了一声。
“别管我,kvein,让我再喝一杯。”懒“安爵,你——”kvein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kvein,你还记得吗?那个时候,刚刚认识小瑶的时候,她还只有那么高。”楚安爵虚晃着手臂比划了一下,说话的口吻是少有的温柔。
“可是你看,现在她都长这么高了……”
“以前我一直想,其实如果小瑶进我们这行,肯定能比我走的更远。可她的心不在这个上面。虽然我明明知道,还是会忍不住想去在这条路上引导她……”
“kvein,你觉得是不是小瑶一看到我,就会想起她的妈妈?所以我才这么有恃无恐地能够一直接近她呢?”
“可是……为什么明明是我先遇到小瑶的,但我们的关系却不能变成她和——那个许易寒那样的?”
kvein最后拎起了自己的外套。
“喝够了就睡吧。我先回去。”也许现在楚安爵需要的不是有个人要劝导他保持清醒。
而是他确确实实的需要自己醉一场。
虫走到门口的时候,kvein回头看楚安爵。
他整个人窝缩在沙里,人显得孤单而寂寥,暖色的灯光照在他因为酒精而显得苍白的脸上,镀上一层暖色。
看到kvein停下探究的眼神,楚安爵轻笑一声,抬起手挥了挥,张了张嘴做了个口型。
等kvein坐上计程车回家的路上,他才反应过来当时楚安爵说的是什么。
“好的,再见。”
……
罗云来找叶千瑶的时候,叶千瑶真的一点儿也不惊讶。
“您好,请进。”不失一点儿礼数的姑娘,举止大方而有礼貌,但是没有一丝的勉强和卑微。
只是罗云在看到叶千瑶那张带着微笑的脸的时候,只觉得这丫头就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小魔鬼。
而她的宝贝儿子,如今就和这个小魔鬼是同一条心,同一家人似的。
而她自己,则完全像个陌生的局外人。
罗云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间公寓,居然恍惚间觉得,她来的是她儿子的家——
然后罗云很快就摆脱掉了这种念头。
怎么会这么想?
这里如果是小寒的家,那么许家主宅又算什么?
一定是眼前这个丫头故意造成的错觉,这算什么,向自己,还是向她未来的儿媳妇示威的吗?
“您请坐,要喝点什么?”叶千瑶请罗云在沙上坐好,回身去准备饮品。“有什么特别要求吗?”
罗云优雅地落座,把手提包放在一旁。“不,没有。”
“那好,您请稍等。”叶千瑶又露出个笑脸给她,然后就进了厨房。
没过一会儿就端出了一碗冰糖莲耳羹给她放在了面前。
“请随便尝尝吧。刚做出来不久,放在冰箱里镇凉了。”
罗云有些惊讶她准备的甜品。
不过什么也没说,倒也很给面子地尝了尝。
味道还不错,罗云这么在心里评价着,却吃了一大半进肚。
然后就停下了动作,看着叶千瑶,状似聊天一样。
“你们这儿好像还不错。只是怎么连张照片也没有?”
“市长大人不怎么喜欢拍照,所以拍下来的几张,都在卧房里放着。”叶千瑶一点儿要隐瞒的意思也没有。
天知道市长大人究竟有多憎恨拍照啊,那几张照片还是她付出了多么惨重的‘代价’换取来的。
罗云挑了挑眉,突然说了一句。“这间公寓是小寒的吧?”
叶千瑶给她这突然的问题问的一愣,随即没反应过来似的点了点头。“是的。是市长大人的。”
“所以你现在只是借住?”罗云抛出这么一个‘台阶’,想让叶千瑶顺着梯子往下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