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红竹不说话。
女人佯叹:“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因为你的丈夫……”
薛红竹瞪大了眼睛。
女人却不说话了,看了眼快燃尽的香,说:“你明天来看我,我再和你讲。真高兴看到你……”
女人话一说完,忽然变没了。
薛红竹睁著眼看著一堆枯骨自动飞到香案上。不是做梦。
地上的彭文介仍没有醒来。
薛红竹浑浑噩噩离开了大屋,淋了雨也不知道冷湿。
到了第二天,薛红竹辗转反思下不定主意,天快黑的时候,终於忍不住快步去了昨天的大屋。
大屋里面黑漆漆。没有人,没有鬼。
薛红竹有点怕,她点亮了带来的油灯,油灯微弱的光照亮室内。
薛红竹走到後面的香案前,叫了声“绚香”,没有回应。
薛红竹走近,敲了敲案桌边缘,没有回应。
仍是明黄锦缎覆盖,绚香就在下面,为什麽不应答?和昨天一样的锦缎铺面,薛红竹却觉得脏,她仿佛看见上面沾染了怎样的脏污。
“绚香!”薛红竹大著胆子,一下揭开锦缎铺面。
下面,没有活色生香的美女,只有一具惨白兮兮的骷髅骨架。
骨架怎麽会回应人的呼唤。
薛红竹有些颓然。
晚上,知道彭文介去赴友人家儿子的百日宴,薛红竹才特意过来。
结果……
薛红竹坐在桌边等,等了又等,房间里没有一丝异样。
晨光穿透窗棂,照进房间的时候,薛红竹醒来,她发现自己竟然趴在桌上睡了一夜。油灯早灭了。
骷髅,没有变成女人。
薛红竹重新把锦缎给骷髅遮好,准备走,却听见门口有声音。
这个时候,是彭文介来吗?
薛红竹照旧躲进床底。
☆、(12鲜币)14
和昨天一样的男人,同昨天一样的过程。
只不过,男人带了醉意,女人更加娇媚,男人做晕过去的时间更短。
同样探进床底的手,拉了薛红竹出来。
“你喜欢他吗?”薛红竹忍不住问。
女人摇头,拉了薛红竹坐床上。薛红竹没有躲开,任女人轻揉她僵掉的腿。
“不喜欢,你为什麽一定要和他……那样?”薛红竹飞快道。
“我不能反抗啊,魏家的人用返魂香招我出来,我需要满足招我出来者的要求,他们的愿望就是得到我。”女人看著薛红竹道,“如果是你招我出来,我也会满足你的愿望,你的愿望是什麽?”
薛红竹说不出话,她有什麽愿望吗?
“你和魏……天盛?”薛红竹终於问出口。
“他是你什麽人?”女人问。
“丈夫。”薛红竹答得艰难。
“呵……我该知道,这魏家唯一的夫人,可不是你,薛红竹吗?我听魏天盛说过你。”女人笑,“你的愿望……是让我把他还给你吗?”
薛红竹沈默。心,可是说还就能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