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风走路一个趔趄,身后助理也跟着过来扶他,“顾总,咱不跟捞女计较!顾总!顾总别气了!她一个被我们赶出去的弃妇,能掀翻天吗!”
“别气啊前夫哥,多喝中药。”宁绯也笑眯眯地摆手,“指不定中药调理好了呢。别让老顾家的根在你这一代断了啊。”
“tm的宁绯你给老子等着,等老子治好了——”
顾清风怒吼,被助理架着走远了。
他五官倒是俊美。
越是不行的男人,越有一种深藏在心的自卑和脆弱,一旦知道他的脆弱,宁绯就会觉得顾清风除了能动手打人以外,别的都不过是虚张声势。
他是更怕的那个。
“要不我也学纪徊,去练练什么拳击。”宁绯嘟囔着,“这样以后别人打我我也不怕了。”
因努斯说,“好啊,我教你。”
宁绯回头看着他,因努斯说,“我可以教你点防身术,你就不会害怕有人再家暴你。”
宁绯说干就干,将想调查的事情发信息交代给了纪慨,回去以后迅速买了装备,跟因努斯去租了一间道馆,他陪练了一上午,汗从她脸颊滑落。
因努斯帮着她一起摘落装备,“下午几点和温樾见面?”
“等下就得去,我去洗个澡。”
宁绯肆意舒展着自己的肢体,“好爽啊,我有一种……自己活着的感觉。”
如果能早点知道其实在很多次暴力里,她有能力自保和反击,或许不会被人一步步欺压至当时那个地步。
男女力量差距确实悬殊,但并不是绝对的。
就像受了伤依然敢拦人的纪徊。打抢包犯那两下俄式大摆拳是真打进宁绯心里了,两拳把她心脏干得稀巴烂流血。
明明他缠着绷带也算“弱者”。他凭什么敢。
举手可以是投降,原来也可以是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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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温樾的车停在了宁绯家楼下。
他看着朝自己车子款款走来的女人,按下车窗,说了一句,“我看你不化妆的样子比化妆的时候还多。”
宁绯从身后掏出了一个袋子,沉甸甸的。
她将袋子从驾驶座的窗口伸进去,“放你那。”
温樾嗯了一声,低头一看,人都麻了。
里面是各式各样的情趣小玩具,什么造型都有。
“……”温樾说,“什么意思?”
暗示晚上要跟他玩啊?他可不是纪徊要那么多……
宁绯却说,“反应那么大干嘛,看了自卑啊?”
温樾说,“我闲着没事自卑干嘛!”
宁绯说,“这些是我要淘汰掉的,这些不够好,名字我都记下来了。”
“……”温樾看了一眼,“淘汰掉?”全用过了?
宁绯说,“下午要去的厂家,应该不在这些名字里面吧?”
温樾咽了咽口水,挨个翻过来看商标和厂家名字,“你这些都试过了吗?”
宁绯说,“有的是看了评价对比,有的是拆开来发现里面零件垃圾,有的是试了一下。”
“……”还是个行动实践派。
温樾说,“什么时候试试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