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扶着断墙迈出第一步时,膝盖还在颤,可脚掌踩在焦土上的瞬间,他便知道,能走!
能走,就够了。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残存的疲惫让肌肉隐隐酸,可他盯着远处那道躺在地上的身影,目光从未有过半分动摇。
掌心触到怀中叠得整齐的符箓时,查理的心终于稳了几分。
那是他出前,用三个日夜不眠不休制成的宝贝,每张符箓都掺了秘银粉末,能封存一道完整的道术,此刻,正是这些符箓派上用场的时候。
他抽出第一张淡绿色的木之符箓,指尖灵力微动,符箓“唰”地展开,表面的纹路瞬间亮起。
“解!”
随着一声低喝,大量温润的生命之力从符箓中涌出,像清泉般涌入他干涸的四肢百骸。
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颤抖的指尖恢复了力气,连呼吸都变得顺畅起来。可这点力量还不够,他又接连抽出两张木之符箓,尽数激。
三道生命之力叠加在一起,在他周身形成一层淡绿色的光膜。
焦土上甚至有细小的藤蔓顺着他的脚步生长,又快枯萎,却实实在在地将他的体力从“勉强能动”拉回了“七七八八”。
查理活动了一下手腕,感受着体内重新涌动的力量,心里满是庆幸。
幸好当时没心疼秘银,此刻这些符箓,就是他和父亲的救命符。
只是怀里的木之符箓已所剩无几,最后一张激后,淡绿色的光膜便彻底消散,只留下指尖淡淡的草木清香。
“拦住他!别让他靠近坎特伯雷!”
联军士兵终于反应过来,三名重甲步兵举着盾牌冲来,塔盾上还残留着雷电灼烧的痕迹,却依旧挡在查理身前。另有两名轻骑兵绕到侧面,弯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显然想趁他刚恢复体力,打个措手不及。
查理眼神一冷,右手探入怀中,指尖夹起一张金光闪闪的符箓。
金之符箓,封存着他最擅长的金属操控之术。
“去!”
符箓脱手的瞬间,金光骤然爆。
冲在最前的重甲步兵只觉得身上的玄铁铠甲突然向内收缩,像有无数只手在挤压,胸甲“咔嚓”一声凹陷下去,他甚至没来得及出惨叫,便被自己的铠甲活活压死,七窍中溢出的鲜血染红了胸前的圣光纹路。
没等另外两人反应,那具尸体身上的玄铁铠甲突然脱离,碎片在空中快重组。
胸甲化作剑刃,臂甲拼成剑柄,头盔熔成护手,不过一瞬,一柄泛着冷光的玄铁长剑便出现在查理手中。
“杀!”
查理握紧长剑,身体力量彻底爆。
修道之体赋予的度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他侧身避开轻骑兵的弯刀,玄铁剑顺着对方的铠甲缝隙刺入,精准挑断了骑兵的咽喉。
另一名骑兵挥刀劈来,他手腕翻转,剑身在对方刀背上一挡,借力跃起,膝盖重重撞在骑兵的头盔上,只听“咚”的一声,骑兵应声倒地。
三名重甲步兵还在举盾逼近,查理却不闪不避,握着玄铁剑冲入人堆。
金之符箓的力量还在持续,步兵们的铠甲开始不受控制地晃动,有的护腿突然脱落,有的肩甲滑到手臂,阵型瞬间乱了。
查理抓住机会,剑刃横扫,一道寒光闪过,两名步兵的喉咙同时被划破,剩下一人刚想后退,玄铁剑已从他的盾牌缝隙中刺入,穿透了心脏。
战场上,查理的身影在敌军中快穿梭。
玄铁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时而劈砍,时而刺击,偶尔借助金之符箓的力量操控周围的金属碎片,化作飞镖射杀远处的弓箭手。
他不再保留力气,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