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秋火冒三丈,刚要上去理论,供销社又走进来一个人。
是孙春生,他面带冷意,眼神凶狠得仿佛要杀人。
显然,他也听到了刚才那些话。
“你们三个浑蛋,给我滚出去!”孙春生怒吼一声。
自称虎哥的长脸男人,仗着自己人多,嚣张地站在孙春生面前。
“兄弟,你也对这小寡妇有兴趣?”
孙春生二话不说,一拳抡过去,虎哥被打了个趔趄。
他吃痛地捂着嘴,再一看,手上都是血,一颗牙吐了出来。
“妈的!我他妈看你是想找死!”
“兄弟们,干他!”
虎哥身后两个人撸起袖子,刚要往前冲。
供销社外呼啦啦涌进来一群人,全都是永乐村七队的小伙子。
“谁敢动?揍一下试试!”
“他妈的,敢欺负我们永乐村的人,是不是活腻歪了?”
“队长,那个是徐虎,听说是徐书记的侄子。”有人悄声对孙春生说道。
徐虎一听,立马挺起胸脯,“你们还知道我叔是谁啊?”
“那还不赶紧滚?要是让我叔知道,非得治死你们。”
孙春生余光看到了苏晚秋,忽然咧嘴笑了。
“仗着你叔官大,就欺负人?”
徐虎昂头,“对了!你能怎么着吧,有本事你也有一个当公社书记的叔啊?”
苏晚秋扭头,问苏美华,“他什么时候开始骚扰你的?”
“年前。”
“你没跟他说我是谁?”苏晚秋又问。
苏美华垂头,“我我不想”
“行了,什么都别说了。”
苏晚秋来到徐虎面前,“我们去公社,今天徐书记必须给个说法。”
“嘿!你说见我叔就见我叔?他可是琉河公社书记!是你想见就见的?”
“你别说,他我还真想见就见。”
苏晚秋轻抬头,“春生,把他们仨给我绑公社去。”
“是!苏姨!”孙春生露着一口白牙,应下了。
“诶!你们干嘛!!”
“放开!放开我!”
徐虎三人被孙春生带来的人死死按住,押往公社。
路上,苏晚秋和孙春生聊了几句才知道,他今天带着七队的人来镇上运农具。
路过供销社,想来买点散装酒,让大家伙暖暖身子,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今天是公社第一天上班,也是人最多的一天。
七队的人浩浩荡荡地押着人走进公社的大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徐虎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走得很近的公社干事崔礼泉。
“礼泉!礼泉!快去找我叔!永乐村七队的人欺负我!”
崔礼泉只注意到了一帮人按着徐虎,却没有注意到走在孙春生边上的苏晚秋。
他噔噔噔跑进徐振茂办公室,“徐书记!不好了!”
“徐虎被永乐村七队的人给揍了,他们还把人押到了公社!这是要造反啊!”
徐振茂猛地站起来,眉毛气得都竖了起来,“他们想干嘛!不想在琉河公社混了吗?”
徐虎是徐振茂大哥的儿子,他大哥死得早,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徐振茂对他很好。
年底他把徐虎接到了琉河公社,一是让他在自己家过年,二来就是想等公社上班,给他安排一个岗位。
徐振茂怒气冲冲地跑下楼,来到院子里。
“把徐虎放了!你们是不是吃错药了!”
徐振茂老远就看到不停挣扎的徐虎,但是苏晚秋个子矮,又被七队的小伙子挡住,所以谁都没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