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听,顿时身子抖得更厉害,吓得连连点头,
“是……是她,她说的,她安排的……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她还说,要是事情成了,就会给我二十万封口费……”他连滚带爬地哭诉,
“她还说,反正那个女人没人靠了,闹大了也没人信她……”
话音一落,四周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
温谨言脸上的血色被抽得干净,像一具行将崩塌的蜡像。
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嘴唇白,眼神游离,完全丧失了所有镇定。
清浔没有看她,
“你所说的一切,我们都有录音,有监控有指纹,警察也已经查到转账记录。”
而温谨言,彻底慌了。
她先是强装镇定地冷笑了一声:“你别搞错了……你这是私自录音,是非法取证,不合法律认可的!”
清浔反问。
“是吗?那你是不是要一起请律师来问问,今天这房间是谁订的?灯是谁提前关闭的?房卡是谁提前拿的?保洁是谁通知不准靠近?还是说你想看看,我报警后派出所那边查到的通讯记录,是不是你亲自交代的一字一句?”
清浔步步紧逼,字字如铁锤。
“你设局害我,还妄想栽赃我自愿,被你玩弄?”
“我告诉你,温谨言,你这次,玩砸了。”
温谨言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脑袋嗡嗡作响,耳边那些曾经志得意满的安排、指令,现在竟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她疯狂地望向四周,试图寻找救援的目光。
可所有人都避开她的视线,就连白楚蕤,也低着头,缓缓退了两步。
警员上前来:“温谨言女士,请你配合调查。”
“啪——”
温谨言的酒杯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她的脸色刷得彻底惨白。
“怎么?”清浔的声音轻得像一根羽毛,却有压倒性的威力,
“忘了你说过这些话?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永远站在幕布后,就永远不会被人揭开?”
“清浔!你这个——”
“我什么?”清浔冷眼打断她,“一个从你安排的地狱里,爬出来的人?”
她的声音愈凌厉,像利刃一寸寸切入温谨言的伪装。
“你不是看不起我吗?不是说我离开你什么都不是吗?可现在,我站在这里,没被你踩死,也没被你玷污。”
“倒是你,温谨言,你设局未遂,勾结施暴者,现在被我一手送到警察手里,你打算怎么洗白?”
清浔目光森冷,宛若鹰隼俯瞰。
她此刻站在舞台中央,光芒耀眼,气势如虹。
而温谨言的那副精致伪装,早已在她步步紧逼下被撕得粉碎,毫无还手之力。
清浔走到温谨言面前,停住脚步,语气平静,却带着刀锋般的冷意。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没乖乖躺在你准备的那个陷阱里?”
温谨言双唇颤,身体像筛子一样微微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