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不急不忙地开口:“大青山龙虎寨有个三当家的,名叫卢倡!自称是定远二年黎城的解元。因为被人冒名顶替身份,还被追杀,才会到大青山落草为寇。”
“皇上,当年他也参加了当年的会试,而且写得一手好文章,他的策论题目是《生民论》。”
皇上脸色格外难看:“一派胡言!《生民论》是现如今的兵部员外郎卢倡所写,不是什么大青山龙虎寨的土匪三当家的所写!”
“朕还亲眼看过他写的其他文章,文风相近,一看就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那篇文章因为写得实在出彩。当年主考官特意拿给他看过。他对此十分欣赏,还曾想直接钦点他为状元。
只是,在后来的殿试中,他身体不适,挥得一般,才会被点了传胪。
成王冷笑一声:“皇上这是直接下了定论了?”
皇上反应过来,成王是要让他断这桩冒名顶替的案子。
“传兵部员外郎卢倡!”皇帝转头吩咐,然后看向底下的成王,也开口吩咐道,“把你说的那个卢倡,也带过来吧。”
成王转头吩咐了一句。
很快,卢倡就快步跑了过来。他听说成王为了他的案子,要准备退兵两百里,一来就“砰”地对着成王跪了下去。
“草民何德何能,能得王爷这般看重,为了草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成王将他拉了起来,淡淡开口道:“你的案子,是生在皇兄登基之后,由他来处理。等你平冤昭雪,才能够更令天下人信服。”
卢倡摇了摇头:“草民不在乎这些,只在乎这是否会影响王爷您的大计。”
成王还没继续说什么,皇上已经不耐烦了:“你们到底还需不需要朕来查这个案子?”
这时候,兵部员外郎卢倡也快步跑了过来。
他本来都已经准备好了卷铺盖卷走人了。没想到,还没走出京城,京城就封城了。
好不容易等到成王打进来,他想趁乱逃出去,结果还没找到机会的,就被传召到这里来了。
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来了之后,听说黎城有个卢倡来告御状,说他科举被人冒名顶替了!
这简直就是,瞌睡送来了枕头啊!
如果他还待在兵部员外郎的位子上,不过成王和皇上打成什么样,一定肯定会牵连到他的啊。
如果他是个平头百姓,哪怕是关在大牢里的犯人,也不会牵扯到他啊!
想到这里,卢倡直接给皇上跪下了,“砰砰砰”磕了三个头之后,才说:“下官叩见皇上。不知皇上传召下官,所为何事?”
皇上直接问道:“这里有个卢倡,状告你冒名顶替他。可有此事?”
卢倡装傻:“冒名顶替?什么冒名顶替?”
皇上不耐烦地说:“他说他当时会试时候,写的策论题目是《生民论》。朕记得,这篇文章应该是你写的才对。”
兵部员外郎卢倡一脸震惊:“皇上,错了,错了。下官写的可不是《生民论》,下官写的是《车轮战论》。当时下官觉得自己写得有失水准。没想到会被点为会元。难不成,点错人了?还有一个跟下官同名同姓的人?”
皇上被卢倡这痛快承认的态度给震惊了。
难道,这件事,真是个误会。当年的会元,就是底下跪着的这个土匪?
皇上看向兵部员外郎卢倡,皱眉道:“如此看来,那一届有个跟你同名同姓之人,当时抄录成绩的时候,出了差错。”
兵部员外郎卢倡坦然点头:“很有可能。皇上,那这件事儿怎么办?下官这岂不是成了把别人顶下去的投机之人。可下官真的不知情啊。”
皇上看向成王,大声说:“既然真相已经查明,确实是当时抄录成绩出了问题。这位黎城的卢倡,才是当年的会元。兵部员外郎卢倡也自己承认,所写文章不是当年的会元文章。那朕就判此案中两人,各归各位。由这位黎城的卢倡,代替兵部员外郎卢倡,做兵部员外郎之位。”
“至于这位兵部员外郎卢倡,为官这些年,政绩斐然,也是栋梁之才,那便让他去礼部先待一段时间吧。”
皇帝看向底下站在成王身边的卢倡,问道:“如此结案,你可满意?”
卢倡摇头:“草民不满意。”
“你——”皇上气得,差点儿指着卢倡的鼻子骂人。
卢倡不紧不慢地说:“草民当年被冒名顶替之后,当天就遭人追杀。一路逃到大青山,落草为寇,在众位兄弟的保护之下,才勉强活了下来。”
“这显然不可能是一场误会。还请皇上继续深挖调查。还草民一个公道。”
“还有这事儿?”皇上皱眉,看向原兵部员外郎卢倡。
卢倡赶紧摆手:“皇上,这事儿可不是下官干的。下官自从踏入官场,每天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惹出问题来。怎么可能会做杀人灭口这么无法无天的事情。”
“不是你,那还能有谁?”皇上皱眉看着卢倡。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卢倡一脸无辜:“下官真的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