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医院走廊的灯光显得有些清冷。
走廊另一头的病房,内部面积小很多,陈设也更简单。
没有鲜花,没有水果篮,甚至连一个访客都没有。
一个少年安静地靠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他的一只手臂打着石膏,另一只手上缠着些绷带。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郑秀衡猛地睁眼,眼神中充满警惕。
当他看清来人时,表情明显松了下来,随后又冷哼一声。
“来看我笑话?”他的嗓音依旧嘶哑。
林亦忻伸手挥退了为她推轮椅的护士。
郑秀衡的父亲,自然已经不管他了。郑家在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也不可能派人来照顾他。
这一刻的他,身边甚至一个助理都没有。
在他被送进医院抢救,还没有清醒的时候,没人为他协调病房,支付医疗费用。
郑秀衡,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林亦忻看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充完电的手机。
“你的。”她说道。
郑秀衡瞄了一眼林亦忻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半天从嘴里挤出两个字。
“谢了。”
他伸出左手拿起手机。
解锁后看了几眼消息,又将手机重重地摔回床头柜上。
他的眼神,傲慢而不甘,此刻望着天花板,仿佛要看穿这冰冷的夜空。
“你要欣赏我这副鬼样子,到什么时候?”郑秀衡没好气地说道,“还是来我面前邀功的?让我谢谢你救了我。”
林亦忻没有理会他的挖苦。
她只是挪动轮椅到他的床头柜旁,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又插了一支吸管。
之后,她便转身,朝门口的护士示意。
轮椅消失在门后。
两天后,林亦忻就出院了。
再之后,林亦忻手机收到一条没有署名的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下次见面,小心我弄死你。”
“……”林亦忻。
但是,那段时间后,磨坊口运输线很多原本的麻烦,渐渐消失了。
林亦忻猜测到大概是怎么回事。
但没有任何直接证据,也没人主动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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