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拿下智能家居创新大赛二等奖后,海外订单暴增。
>产能不足,大刘紧急联系代工厂赶工。
>批海外订单出不到一周,投诉如雪片飞来——设备频繁死机。
>大刘调查现代工厂偷换了关键零件。
>赵丽压下怒火,冷静部署:“第一,立刻启动召回程序,所有损失我们承担;第二,大刘你亲自飞去代工厂,盯着他们用原规格零件返工,少一颗螺丝钉都不行;第三,市场部准备公开道歉信,承认质检失误,宣布补偿方案。”
>大刘连夜飞往代工厂,在生产线旁打地铺盯了三天三夜。
>最终,返工产品顺利交付,补偿方案赢得客户谅解。
>危机过后,赵丽在公司大会上说:“牌子差点砸在代工厂手里,这教训,够咱们记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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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姐!赵姐!快看邮件!爆了!真爆了!”大刘几乎是撞开赵丽办公室的门冲进来的,手里挥舞着平板电脑,脸涨得通红,声音激动得直颤。
赵丽刚抿了一口咖啡,差点呛着:“慌什么!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呢!什么爆了?说清楚点!”
“订单!海外订单!”大刘把平板杵到赵丽鼻子底下,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新邮件提示,“就这半小时!自从昨天咱们那个创新大赛二等奖的新闻稿一出去,东南亚、欧洲那边老客户的追加单子,还有一堆新客户的询盘,跟决了堤似的涌进来!库房老王刚才都打电话骂娘了,说仓库要‘起义’,塞不下了!”
赵丽一把抓过平板,手指飞快地滑动屏幕,眼睛越瞪越大,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翘,最后“啪”一声把平板拍在桌上,那杯咖啡都跟着跳了一下:“好!太好了!大刘,看见没?这就是技术实力的硬道理!二等奖砸下去,水花比一等奖还响!赶紧的,通知生产部,马力全开!让老周给我把机器踩冒烟也得把这批单子啃下来!这可是咱们品牌在海外站稳脚跟的黄金机会!”
大刘脸上的兴奋劲儿还没来得及褪干净,眉头先皱了起来:“赵姐,马力全开是没问题,可…可咱们自己那几条线,就算工人三班倒连轴转,小时不停机,按这订单量算,最快也得排到三个月后啊!客户那边,尤其是新客户,等得了这么久吗?”
“三个月?”赵丽刚扬起的眉毛瞬间拧成了疙瘩,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出急促的哒哒声,“黄花菜都凉了!订单等不了,市场更等不了!竞争对手巴不得看咱们吃不下噎死呢!”
办公室里短暂地沉默下来,只有赵丽敲桌子的声音。她猛地抬头,眼神锐利:“代工厂!立刻联系之前评估过资质的那几家实力靠得住的代工厂!特别是那个东南制造,规模大,设备新,产能弹性足,之前不是一直想接咱们的单吗?跟他们谈,条件可以适当放宽,但质量底线绝不能松!合同给我抠死了,条款一个字一个字地审!大刘,这事你亲自抓,马上飞过去!给我钉死在厂里,看着他们做!出一点岔子,我唯你是问!”
“明白!赵姐!”大刘也感受到了那股火烧眉毛的紧迫感,“我这就订票!保证把这事儿盯成铁板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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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被按了快进键。大刘在代工厂的生产线旁泡了整整十天,眼皮底下熬出了黑眼圈,手机里存满了各种零件、半成品的照片。批贴着他们公司品牌标签的智能中控面板,终于赶在合同约定的最紧期限前,装满了几个巨大的集装箱货柜,在港口机器的轰鸣声中,漂洋过海而去。
办公室里似乎暂时松了口气。赵丽甚至开始和大刘讨论起等这笔大单顺利交付后,是不是该给研部放个小假,或者组织一次像样的团建。
然而,这口气松了还不到一周。
这天下午,赵丽正对着电脑屏幕研究最新的市场分析报告,办公室的门被“哐当”一声推开,力道之大,门板撞在墙上又弹了回来。大刘站在门口,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手里紧紧攥着几张刚打印出来还带着机器余温的a纸,纸边都被他捏得卷了起来。
“赵…赵姐…”大刘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出…出大事了!”
赵丽心里“咯噔”一下,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怎么了?慢点说!”
“海外…海外那边炸锅了!”大刘几步冲到办公桌前,把手里那几张纸“啪”地拍在赵丽面前。纸张散开,上面密密麻麻全是英文邮件截图,触目惊心的标题一个接一个撞进赵丽眼里:
>“urnt:devetty!unabe!”(紧急:设备频繁死机!无法使用!)
>“assivefaiurerate!deandfurefund!”(故障率奇高!要求全额退款!)
>“isthisyouraduard-dungaity?joke!”(这就是你们的获奖质量?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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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丽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眼前甚至黑了一下。她一把抓起那几张纸,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白,快翻看着邮件内容。投诉几乎一模一样——设备运行不到一小时就死机、卡顿、彻底失去响应,用户重启后问题依旧。愤怒和失望的情绪几乎要透过纸面喷涌出来。
“怎么会这样?!”赵丽猛地抬头,眼神像刀子一样扎向大刘,声音里压着惊涛骇浪,“你不是全程盯着吗?!东南制造拍着胸脯保证的!质检报告呢?!”
大刘的脸由白转红,额头上瞬间沁出一层冷汗:“赵姐,我…我确实寸步不离啊!每个环节都看着他们做的!质检报告…报告上各项指标都合格啊!”他慌乱地掏出手机翻找,“你看,你看这些照片,都是当时拍的…”
赵丽没看他的手机,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那急促起伏的胸口暴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合格?合格个屁!这么多投诉难道是客户集体做梦?!大刘,你脑子呢?!立刻!马上!给我查!挖地三尺也要把原因给我挖出来!问题出在哪个环节,哪个零件,哪个王八蛋头上!查不出来,你我都得卷铺盖滚蛋!”
“是!是!赵姐!我马上去查!马上!”大刘被吼得一哆嗦,转身就往外冲,差点被自己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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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对赵丽和大刘来说,如同在油锅里煎熬。赵丽坐镇公司,亲自安抚几个最大的海外客户,电话一个接一个,赔尽了笑脸,嗓子都哑了。大刘则像疯了一样,远程调动一切能调动的资源。他逼着东南制造把生产记录、原材料采购清单、质检记录全部打包过来,一个字一个字地抠;他让公司的技术专家连夜远程接入出问题的设备后台,分析崩溃日志;他甚至想办法弄到了几台刚刚被愤怒客户退回来的故障机器,紧急空运回国。
第三天傍晚,夕阳的余晖把赵丽办公室染上一层不祥的暗红。大刘像阵风一样卷了进来,这一次,他脸上没有了慌张,只有一种近乎暴怒的铁青,眼睛里布满血丝,手里死死捏着一份薄薄的报告和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深灰色电子元件。
“砰!”他把那个小元件重重地拍在赵丽的办公桌上,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被彻底背叛后的冰冷:“赵姐,找到了!就是这王八蛋搞的鬼!”
赵丽的目光瞬间锁定了桌上那个小小的零件——一块负责核心运算的微控制器(cu)。
大刘喘着粗气,指着报告,手指都在抖:“咱们合同里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必须用进口的科瑞斯通kx-芯片!性能稳定,贵是贵点,但扛得住复杂运算!可东南制造这帮孙子!”他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们偷偷换了!换成了他们自己搞的山寨货!名字差不多,叫‘科锐通’k!字母顺序都敢调!外观做得几乎一样!但这玩意儿就是个垃圾!成本只有正品的四分之一!稍微跑点复杂程序,温度一上来,立马死给你看!质检报告上写的‘kx-’,是他们伪造的!给咱们测试的样品,用的全是真货!量产了,就玩狸猫换太子!”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赵丽盯着桌上那块小小的、几乎能以假乱真的山寨芯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一股冰冷的、令人窒息的怒意,如同实质般从她身上弥漫开来。她缓缓地伸出手,用指尖捏起那块芯片,仿佛捏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几秒钟后,她猛地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