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尚安一手揽在承乾的肩膀上,把他拉得更靠近自己,“承乾在念什么书?”
听着儿子一一说着在念什么书,父子二人走进院里。
屋里早就摆好了一桌饭菜,满满当当,散着美食的香味,勾得人口水直流。
“有父亲爱吃的菜。”
承乾看了一眼满桌的饭菜,又看了父亲一眼,得了父亲一声夸,眉眼更高兴几分。
“父亲坐这里,孩儿坐这里。”挨着父亲坐了下来,又让母亲坐自己另一边。
柳氏看了儿子一眼,笑骂道:“你倒会安排。”
见陆郎与儿子亲近,心中那股郁气到底被她压了下去。
只是见他动了筷,席间也不多看自己一眼,那股郁气又涌了上来,食不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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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看他频频给儿子夹菜,父慈子孝的样子,儿子也吃得高高兴兴,怕片刻间就要掀桌子了。
她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他进了府,都不打算见自己一面,不肯多呆半刻就要走,儿子也不肯多看一眼,让外人得知,如何猜度?
不说外人,就是府里的下人如何看她?
别人不知他在落风镇还有妻与儿吗?
她怎能让别人误以为自己和儿子失宠。
绝不。陆尚安宠爱的对象只能是自己和承乾!谁也不能取代他心里的地位!
两个大人各怀心思,只有承乾高高兴兴,还吃撑了。
吃完饭,陆尚安说要去承乾的院子,看看他的功课。柳知意心里的那股气彻底压不住了。
“陆郎,我有话与你说!”
承乾看看父亲,再看看母亲。许是感到气氛微妙,畏缩了下。
陆尚安瞥了她一眼,笑着安抚儿子,“乾儿先回院子,一会父亲会去看你。”
“好,孩儿等父亲。”高高兴兴随嬷嬷出了门。
“陆郎这是对妾身有何不满?连多看一眼都不肯了?”
柳知意胸膛起伏,气得不轻。
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她从来都是骄傲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别人从来只会捧着她,她从来没对任何一个人这样低声下气过。
可他来了自己院子,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一句好话都没跟自己说。
柳知意只觉心里的火快要把她烧没了。
莫名的怒火直往上窜。
有些口不择言起来,“管氏那贱人有什么能让你惦记的?让你几个月不回家,回了家连我的院子都不进!你别忘了,如今北齐还需要我们北燕!管氏那贱人她能给你什么!”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准得可怕,男人情深情淡,做为枕边人最清楚。
无须多话,只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
他心里有你没你。
只一个眼神,比他言语寡淡或假装深情,更伤人。
自知有管氏起,柳氏心里就一直扎着一根刺,这些年一直想消除管氏在他心里的印记,只不知什么时候反把他越推向她。
如何能忍。
她这么骄傲,做为北燕最贵重的郡主,如何能容忍有别的女人骑在自己头上。
“她是我的正妻,原配嫡妻,不是什么贱女人。”陆尚安淡淡出声。
一股无名怒火立刻就从柳知意的脚底窜上她的五脏六腑,直至天灵盖。
“她是你的正妻,原配嫡妻,我是什么!我是妾吗?!”
她直直地看着他,这一刻她好像不认识他了。
“我才是妻,是你的正妻,原配嫡妻!是我们两家议亲在前!她才是妾!这些年我们北燕对你们如何的扶持,你怕是忘了一干二净了!”
要不是她与他议亲,他怕是还坐不稳世子之位!
就看他们北燕,柳元衡是元妻嫡长又如何,最后世子之位还不是被她胞兄得了!
北齐王妃可是有两个儿子,母族还给力,陆尚安凭一己之力能不能斗得过还两说。
这就过河拆桥了?
她不许!
看着她颇有些歇斯底里的意思,陆尚安反而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