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集合完毕,不管男女老少都来了,再听秦老说起许云帆考了第一一事后,有的汉子还不太明白,便问了,“秦爷爷,云帆这考了第一,是啥含量呀?”
秦老被问的差点一个倒仰,连这都不知道?难怪,他说了此事,大家伙还这么安静。
秦大娘一家则是安安静静的,没办法,这事还是让秦老来说吧。
在书院待了这么久,自许云帆前往京城参与夫子大比,书院里的学子开口闭口讨论的就这么一件事,秦二几个在食堂工作的,多少会有所耳闻。
当许云帆考了第一名的消息传到清风书院,众学子当即炸了,就是清河镇上都拉起了横幅,皆是在恭贺许云帆考了第一名的事。
秦老吸了口气,将什么是夫子大比,这考了第一名又是啥意思,考了第一名有多了不得的事全部说了。
其实秦老之前对夫子大比一事并不了解的,后来还是春种时,景大人过来巡视春耕情况,秦老接待人时,私底下问了景明泽什么是夫子大比?
当时景明泽说了很多,其中有一句话就是,“能在夫子大比中取得好名次的,不是入国子监便是入翰林,若是有那等难得一遇的人才,说不准还能得圣上看重,从此一飞冲天都是有可能的。”
秦老当时手都抖了,他知道了,不管许云帆能不能取得好名次,就冲他能去参加这个夫子大比,那就证明,他是受清风书院院长看重的,旁的不说,就说这一点,在他们看来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哪知,许云帆还考了第一。
秦老给一帮“井底之蛙”科普了何为夫子大比后,秦氏的人都愣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还不算,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呢,秦老又把许云帆考了第一,在京城游街,今天在县城游街一事说了。
好家伙,秦氏的人顿时就炸了。
一个个震惊、激动、懵逼,总之半天说不出话来,久久,一上了年纪的爷爷才问道:“大哥,那我们是不是该办个酒席?”
“爷爷,那还用说吗?”一汉子立马跳起来,“人家考上了秀才,都还摆三天的流水席呢,咱们这可是考了第一,跟状元也不差什么了,甚至比状元的含金量还高,怎么能不办席?”
“对,必须要办,不办都说不过去。”
“是的,虽然润哥儿他们已经把户籍迁去了,可人家还回来,那就说明还认咱们的,他们不在,这事咱们说什么都得办的漂亮了。”
“大右堂哥说的对,族长爷爷,这事咱们可得表示表示。”
秦氏一帮人议论纷纷,但中心话题都是酒席必须办,让秦老安排。
对此,秦老很满意,“这事,我跟村长商量过了,云帆明儿就回来了,若是等他们回来再办酒席,前来道喜的人吃啥?总不能让大家伙千里迢迢来,就喝杯茶便回去吧,润哥儿不在,这事想办也只能我们来办,明儿大右你们几个汉子去养猪厂挑头大猪过来杀了,然后咱们几十家,每家挑只鸡或者出只鸭,另外咱们凑点钱再买点鱼来,尽量整的丰富些,不能让云帆在外人面前落了面子,明儿就先紧着学子还有那些前来道喜的客人来,这般安排,大家伙可有意见?”
“伯,这事我家没意见,就是吧,这掌勺的该让谁来?”
“是呀,咱们这手艺自家吃了没啥,人家可是学子还有老爷,别好好的肉到我们手上浪费了。”
村长:“六儿说明儿食堂的几个大厨会过来,他们会负责。”
方猎户一家已经去了京城,在去京城前,方爷爷方阿叔留下了三个徒弟,这三人可是方爷爷千挑万选,由秦润许云帆考核过后方上岗的大厨,其手艺自是没话说,他们上岗几天了,书院的学子都还不知道方爷爷他们已经去了京城,可见三人的手艺已经同方爷爷父子俩没啥差距了。
秦老看向村长,“小武他爹,你说咱们是今晚就开始忙活起来呢还是明早再抓紧时间干活?”
村长想了想,“如果只是杀鸡那倒不急,不过这鸭子不好拔毛,猪也不好杀,齐少爷他们说,明早云帆从县城回来,途径清风书院会先回一趟书院,过后就会回村了,如此,不到晌午就能回到村里,如此,今晚大家伙赶紧休息,凌晨咱们就得起来准备了。”
得了村长的话,大家伙各自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娘。
明明打算要尽快睡的,可真躺床上了,一个个还有种恍恍惚惚不真实的感觉,只觉得好似在做梦一般,好不真实。
“当家的,你说,咱们不是在做梦吧?我怎么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谁不是这样呢,要不是老子身上清清爽爽的,我都要怀疑今晚自个是不是喝多了。”
“云帆这小子太厉害了吧,他才十八岁,平时见了人也笑呵呵的,过年那段时间跟孩子们玩的可好了,整个就是一孩子王,你说这样的人,谁敢想,他居然把那些平日咱们见了都不敢看人的夫子都给比下去了。”
不说一些夫郎妇人想不通,他们一帮汉子也想不通啊。
许云帆这人,真的,要不是他是清风书院的夫子,光看他平日回来,不是跟几个大婶大娘凑一块八卦,要不就是跟安哥儿以及三个蛋几个孩子玩一块,就是之前跟秦大右他们一块去河里洗澡,人家也是挎着个小篮子,里头放了香皂,还有一条小裤子,洗澡也是洗的干干净净,换衣服也躲在芦苇丛里换,平时见到秦氏几个老人家,嘴甜的直哄得几个老家伙笑得见牙龈不见齿,就这,哪里有个夫子样?他不说,谁会想到这人还是个重点书院的夫子?
可在他们看来,最没有夫子样的许云帆还是匹一骑绝尘的黑马。
凌晨三点,一众人便起来了,就是秦氏的孩子听到声音,一个个都不睡了,都在盼着他们的许大哥赶紧回来。
秦氏这边闹哄哄,李氏、孙氏一些人家被吵到了,骂骂咧咧了几句,随即又气起来,心想秦氏的人是不是疯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闹啥呢?
齐修泽几人备好笔墨,再找村长找了一张桌子,并在桌上铺上一块红布。
虽说,这种酒席不是成亲酒席,但是不用想就知道,那些富家老爷他们过来了,难不成会空手,肯定是要送礼的,这种事就是这样,你不送礼了,谁会记得你?
为了巴结许云帆,对方送的礼定是不轻,将礼金登记下来后,待许云帆他们看过,有的东西,该退便退,若是不退,今儿,你收了人家的礼,来日,人家有求上门了,你就少不得得替人办事了。
谢柏洲四人,两人负责登记礼金,另外两人自是要帮许云帆招待客人了,没办法,许云帆在这,除了一个夫郎两个小舅一个崽子,旁的能顶事的亲人都不再身边,他们几个未来的姐夫不帮衬点哪行啊。
秦氏晒谷场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猪叫声,孩子们乐的咯咯笑个不停,李、孙两氏的人不禁好奇起来,个别的睡不着,纷纷在院子里头张望着。
村长夫郎带着孙爷爷孙奶奶往秦氏晒谷场去,李慧站在院门口,“爷爷奶奶,阿叔,你们这是要去秦氏那边吗?这是有啥事吗?”
“哎哟,李慧,你也起来了,赶紧叫你家孙木过去帮忙了,云帆要回来了,他这次去京……”
村长夫郎一说到许云帆的事,那是停都停不下来,要不是昨晚晚了,他早拿个铜锣到村口去敲了。
担心李慧不知啥是夫子大比,许云帆考了第一名有多牛,村长夫郎可是把昨晚在秦氏那边听到的都说了。
“啥?”李慧差点没跳起来,眼睛瞪的跟个铜铃似的,半天没吭声,好不容易“清醒”过来,赶紧问道:“阿叔,那你们这都给了多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