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鸣雷同萧衡之对视,“萧王,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萧衡之冷笑一声,“本王的哥婿来自海外大国,乃是金枝玉叶的小少爷,本王倒要问问三皇子,莫不是拿本王的哥婿当猴耍?你们大商朝的武侍技不如人,尚且换了两人,这个不行那个上,皆成了手下败将,一个两个累成了狗,本王哥婿脸不红气不喘,难不成他就不会累了吗?”
缚青雩颔首,“是这个道理,三皇子莫要强人所难,许学士已同两位武侍切磋,理应歇息缓口气才是。”
“可是……”
郭鸣雷还想争取,缚青雩拉下脸来,不悦了,“三皇子不知何为皇命不可违?还是你是在质疑朕的话?”
一个外朝皇子,居然敢在他面前“可是”,此举可是藐视皇威。
大商朝是愈发猖狂了,不断挑衅镇守塞外的萧家军,大商朝卖过来的蜡烛更是贵,如果只是贵,缚青雩尚且能忍。
不忍又如何,人家有那门技术,他们没有,人家卖的再贵,只要他的百姓有需求,他都得咬牙买了。
但大商朝太过分了,卖给另外两国的蜡烛,出手价仅仅只是他们进手价的一半,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他低了这么久的头,以至于他的子民低人一等多年,这口气憋了这么久,他真怕,忍太久了就习惯了,腰杆子就再也挺不直了。
战争能为百姓带来的除了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民不聊生外还有什么?
可有时候,战争也是不可避免的,别人欺负到你头上了,不打回去,对方只会得寸进尺,到时候,只会打的你一个措手不及,毫无防备。
大商朝近年来蠢蠢欲动,郭鸣雷前来大晏朝的意图,他是门清。
既然郭鸣雷非要动许云帆,被许云帆还击,那便是他技不如人,怨不得人。
“云帆,可有受伤?”许云帆一坐下,秦润急忙摸向许云帆,就怕他疼了,为了面子死扛着不吭,查看完了,又给许云帆披上披风。
许云帆摇摇头,“没事,你忘了你的小夫君的厉害了吗?”
秦润:“没忘,可你再强,我也会怕你受伤,会疼。”
真是要命了。
说起这种不算甜言蜜语的情话的秦润,真是让人难以招架。
另一边,德蒙诺站起身,“比武什么的就算了吧,既然大家皆知我东武男子骁勇善战,今日,便给大家展示我东武人的能歌善舞,多才多艺,今日……”
随着德蒙诺双手一拍,通往高台的道上,一众不惧严寒的美人穿着清凉立于一个个巨大的牛皮鼓上被抬了出来。
许云帆下意识一抖。
冷的。
东武国的女儿家,五官比之大晏人更为深邃,高鼻大眼的异域风很是漂亮。
加之一个个身上穿的霎是华丽,各类首饰美的令人眼前一亮。
百官身后的百姓看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毕竟这么多美人一同出现,很能抓人眼球。
但是,随同百官一同前来赴宴的一些富家少爷们却是兴致缺缺,甚至很是失望的收回目光。
“就这??”
“这就是二皇女所说的东武国的美人?”
“还是在东武国属于数一数二的姿色?”
“也就那样嘛,还没美食城的乐坊蓝衣仙子好看呢。”
不对不对,这些美人,美则美矣,但却少了如蓝衣仙子那般美的惊心动魄,惊为天人。
“两者哪有可比性,蓝衣仙子那可是仙女下凡,美若天仙,这帮女子,美则美矣,却是差了点味道。”
“还差点味道?你当这是啥菜呢?人家那模样还不够漂亮?你小子眼光什么时候这么高了?别是画本看多了,臆想出的什么蓝衣仙子吧,啥子蓝衣仙子,本少为何不曾见过?”
“兄弟,你以为我骗你玩的呢?还臆想?抱歉,本少就算想美人想到发疯了也想不出那般绝姿的人来。”说话的富家少爷捧着脸,一副沉溺其中,美得要冒泡的样子,“真想再见她一面,若能相见,哪怕是……也是死而无憾了。”
这么夸张?
不知他们口中所谓的蓝衣仙子是何人的一些人纳闷了,“哎,兄弟,你说的蓝衣仙子是?”
“你们没去过美食城的乐坊吗?”
“去过呀,莫不是兄台口中的蓝衣仙子就在那?她是乐坊里的舞士?”
“不是,我这么问,是想问你们,既然去过乐坊,你们可见过乐坊一楼鱼池旁的那个怪异的透明大水缸?”
美食城乐坊里确实有一个大水缸,该水缸很奇怪,居然是透明的就不说了,里头除了水,啥也没有,见过该水缸的人都在好奇,这是啥玩意,摆在这里又有什么用。
“既然见过,那你应该是在去年最后一天没抢到那什么门票吧。”
被问话的少爷点头,“嗯,乐坊的门票太难抢了,没点门路真的拿不到手,不过我听说,那天晚上的节目好看的不行,乐坊里热闹的很。”
“朋友,看来你消息有点滞后啊,我所说的蓝衣仙子便是那天晚上出现的,她就出现在那个大水缸里,一席蓝色轻纱,浅蓝色的眼眸,雌雄莫辨的长相,美的不似凡人,那一刻,我等皆以为画本里的美人鱼现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