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王,"小赤璃抬起头,"如果我是魔君,能不能和仙界和好?这样母妃就不会"
"够了!"魔尊突然厉声打断,"永远不要相信仙族!他们害死了你母妃,这个仇"
他的话戛然而止,似乎意识到不该对孩子说这些。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回去洗洗,晚上我检查你的功课。"
待魔尊走远,小赤璃才蹑手蹑脚地回到墙角:"你还在吗?"
岑墨解除隐身,心情复杂地看着男孩。现在他明白为何赤璃初遇时对仙族既好奇又戒备,也理解魔尊为何如此反对他们的联姻。
"我得走了。"岑墨轻声道,"记住,力量不分仙魔,关键在于使用者的心。"
小赤璃似懂非懂地点头,突然抓住他的袖子:"你还会再来吗?"
岑墨想说不会,却在对上那双充满期待的琥珀色眼眸时改了口:"如果有缘的话。"
男孩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那是岑墨无比熟悉的、能照亮一切阴霾的笑容:"那我等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岑墨犹豫片刻,取了个谐音假名:"我叫陈默。"
"陈默"小赤璃认真记下,"我会记住的!"
离开魔宫后,岑墨在魔都街头漫无目的地游荡。时空法则禁止他改变历史,但刚才的互动已经出了单纯观察的范畴。更糟的是,他仍然找不到离开这个时空的方法,也无法感应赤璃的位置。
夜幕降临,岑墨躲在一家酒馆屋檐下避雨。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再来一壶!"年轻的瑾清烟——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正拍着桌子嚷嚷,"凭什么不卖酒给本小姐?"
酒保无奈地解释:"小公主,您还未成年,魔尊有令"
"少拿父王压我!"少女瑾清烟气鼓鼓地掏出一袋魔晶,"我有的是钱!"
岑墨忍不住微笑。原来瑾清烟从小就这么泼辣。正当他考虑是否要上前时,酒馆门被猛地推开,一个浑身湿透的红小男孩冲了进来。
"清烟!"小赤璃气喘吁吁地拉住妹妹,"快回去!父王现你偷跑出来了!"
"要你管!"瑾清烟甩开他的手,"我要喝酒!"
"喝什么喝!"小赤璃突然板起脸,"忘了母妃怎么说的?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
这句话像是有魔力,瑾清烟立刻安静下来,眼眶微红:"可是我想母妃了"
小赤璃的表情软化了。他笨拙地抱住妹妹:"我也是。但母妃希望我们好好的,不是吗?"
看着这对兄妹相拥的画面,岑墨心头一热。他从未听赤璃提起过母亲,只知道那位魔族公主早逝。现在看来,她对孩子们的影响远比想象中深远。
雨越下越大。岑墨决定找个地方暂住,却在转身时撞上了一个人。
"抱歉"他抬头,对上了一双锐利的紫眸——是年轻时的魔尊!
"果然有仙族混入魔都。"魔尊冷笑,魔焰在掌心凝聚,"说!谁派你来的?"
岑墨暗道不好。这个时期的魔尊对仙族恨之入骨,解释只会越描越黑。他悄悄掐诀准备瞬移,却现魔力被某种禁制封锁了。
"父王!"小赤璃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是我朋友!"
男孩不知何时冲出了酒馆,挡在岑墨面前。瑾清烟也跟了出来,警惕地站在哥哥身旁。
"胡闹!"魔尊大怒,"仙族狡诈,你怎可轻信?"
"他不是坏人!"小赤璃倔强地仰着头,"他教我剑法,还说仙魔终有一天会和平共处!"
魔尊的表情变得危险起来:"原来如此。你就是在后院出现的那个仙族。"他一把拎起小赤璃,"回去再收拾你!至于这个仙族"
"魔尊且慢!"
一个清冷的女声突然从雨中传来。众人回头,只见一位撑着油纸伞的紫衣女子缓步走近。当看清她的面容时,岑墨如遭雷击——那是洛凝雪?不,虽然容貌相似,但气质更为成熟,而且额间有魔族纹饰
"紫月长老。"魔尊微微颔,"此事与药王谷无关。"
原来是她!岑墨恍然大悟。这是洛凝雪的母亲,药王谷的魔族圣女,也是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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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身负时空波动,恐怕不是寻常仙族。"紫月长老意味深长地看了岑墨一眼,"不如交由我处置?"
魔尊犹豫片刻,最终点头:"随你。但若让本尊现他图谋不轨"
"自然交由魔尊落。"紫月微笑,转向岑墨,"跟我来。"
岑墨别无选择,只能跟随这位神秘的圣女离开。走出一段距离后,紫月突然低声道:"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吗?"
岑墨心头一震:"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