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言不由面色一赧。按他以往的谨慎自然不会出这种纰漏,但现在实在是事出有因……
他没敢看顾铎,只是挣了挣被对方控制住的手腕,“放手,先出去。”
顾铎没有动,只是幽幽地问道:“光点火,不灭火,谁教你的道理?”
沈知言一早就察觉到了对方身体的变化,这才急着出去。但顾铎显然已经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这次是一点儿溜的余地也没给他留。
“你自找的,怪我?”
“我不管,我现在这幅样子,你让我怎么见人?”
“那就去冲个冷水澡。”
顾铎的另一只手此时正在沈知言的背部四处游移。闻言,他顿时被气乐了,手掌下移,找准了地方便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这么没良心。”
猝不及防被打了一下,沈知言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瞪向了顾铎,“你……嘶……”
但他的火没发出来,顾铎在拍了沈知言后并没有将手移开,而是加重了力道,引起了沈知言的一阵惊诧。
沈知言有些慌了,忙道:“我不在这儿!”
顾铎笑着亲了亲他的额头,一副讲道理的模样,“我也不在这儿。但你惹的火,你得给我解决了。”
沈知言被对方不安分的手弄得心烦意乱,迟疑道:“那……我用手。”
顾铎轻笑一声,轻车熟路地拽下了沈知言的领带,三两下便将他的手绑到了头顶,顺道系在了顶层的栏杆上,接着疑惑地挑了挑眉,“你现在哪儿还有手?”
这样的姿势让沈知言心里有些不安,而这种不安在顾铎将眼神扫向他的嘴唇时达到了顶峰,沈知言急了,厉声道:“不可能,顾铎!你想都别想!这辈子都不可能!”
顾铎有些遗憾,但见沈知言态度坚决,也没有坚持。于是他点了点头,一把将沈知言翻了个面儿按在了衣橱壁上,就开始解对方的腰带。
沈知言这下是真慌了,再次喊道:“我说了我不在这儿!顾铎!”
然而沈知言的挣扎并没起到什么阻碍的效果,顾铎一把就将他下面的衣物拽了下来,见对方还在一直乱动,便又故技重施地拍了一巴掌。
这一次没有了衣物的阻碍,响声十分清脆,沈知言整个人瞬间呆愣在了当场。
等他缓过神来后,瞬间血气上涌,脾气压都压不住了,猛然回过了头去,怒视着顾铎,发狠道:“你他妈再打我一下试试!”
顾铎也不恼,只是俯身笑道:“至于吗?这不比你当初揍我那两拳轻多了?”
见沈知言还在瞪自己,顾铎安抚道:“我不进去,听话。”
顾铎的喘息声逐渐加重,喷出的气息也变得湿热,沈知言这次是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顶自己的东西,一时间心乱如麻。
最后他抿了抿唇,索性扭过了头去,不再看顾铎,任由对方施为。
……
沈知言的身体随着顾铎的动作起伏着。
眼见着半晌了,对方还没有停的架势,他不由恼道:“你够了,顾铎,别没完没了!”
沈知言的声音也有些哑,恼怒中带了一丝委屈,这在顾铎听来就是在向自己撒娇。
顾铎此时正在精神紧绷的时候,一时之间被刺激到了,眼看着就要如了沈知言的意,结束这场交流。
可这时沈知言却又不干了,急忙道:“你别弄我身上!”
但是他喊晚了。他的话音未落,便感到身上传来了一阵黏腻的凉意。
第40章在车里还是回我家?回家,沈知言的过……
衣柜中传来了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下一刻,随着“砰”的一声响动,沈知言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他身后紧跟着顾铎。
顾铎一把拽住了沈知言,无奈道:“怎么气性这么大?”
沈知言此时的表情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目眦欲裂,“你弄我身上了!还擦都不擦就把衣服给我穿上了!脏不脏啊!”
顾铎没想到他在意的是这个,一时有些心虚,“那我现在知道了,下次注意。”
沈知言挣了一下,“你先松手,我去洗个澡。”
顾铎却将手劲儿收得更紧了,喉头滚动了一下,“在这儿洗什么,回家洗。”
沈知言一怔,耳朵红了又红,垂着长睫,语气中还是有些愤愤不平,“我这个样子出不去,一闻味道就知道干嘛了。”
见沈知言这幅模样,顾铎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要不是对方还在生气,恨不得再把他按在沙发上亲一会儿,“怕什么,有我呢。”
说罢,顾铎便不由分说地将人打横抱起,引来了沈知言的一阵惊呼,“你干嘛!”
顾铎好脾气地将人掂了掂,就往外走去,“小点声,沈总,我帮你避开人。”
……
顾铎避开了人群,将沈知言带到了自己车上,将人放到了副驾驶位上后,又给他系好了安全带,这才打开了另一侧车门,开车带着沈知言离开了会所。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路上沈知言越复盘越觉得自己似乎着了顾铎的道。
顾铎说自己喜欢他,可对于这一点,沈知言确实搞不清楚。
沈知言是孤儿,虽然成长过程中也有过朋友、老师,但是他从来没有建立过一段稳定的亲密关系。确切地说,他不太知道如何与他人建立情感联系。
与他朝夕相处时间最长的,一个是沈岁安,一个是孟时平,如果再加一个的话,勉强可以再算一个秦昭。对于他们,沈知言是当做家人看待的,他将这种感情称之为“相依为命”。
而对于其他人,除了对Viotti的师生情外,他都是在用社交手段进行应付,倒也从来没有显得失礼过。
可喜欢不喜欢这种事,他实在不太会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