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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26页)

他老师为什么会认识Viotti?

他那个文质彬彬、性情单纯又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师,怎么会认识……Viotti?!

虽说Viotti是他珠宝设计领域的老师,但是卢卡家族的生意情况他多少知道一二,也清楚里面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

因此,当他在孟时平家中看到Viotti时,第一反应便是——自己老师是不是惹上了什么棘手的麻烦。

可没成想,他一进厨房,就看到了明明心虚得不得了,却还在那儿硬装淡定的孟时平!

沈知言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各种荒诞离谱的设想“噌噌”地往外冒。

他看了看厨房,又看了看书房,“啧”了一声,抬脚就向书房走去。

沈知言踏入书房时,看到Viotti正在阳台接听电话。他悄悄走近,隐约中听到了Viotti讲电话的声音。

“Nontiservequi。Faisoloiltuolavorotranquillamenteenonvenireacrearedisordine。”

(这里不需要你。你安安分分地做好自己的事,别来添乱。)

“Pensavocheavessicambiato,Alex。Adireilvero,adessodubitodellamiasceltadiallora。Nonmideludere。”

(我以为你已经改正了,Alex。老实说,我现在已经不知道当初的选择是否正确,你不要让我失望。)

“Vabene,ètutto。Chiudolachiamataperora。”

(好了,就这样,先挂了。)

这时,Viotti看到了走到阳台外的沈知言,挂断电话后,向他招了招手。

沈知言见Viotti讲完了电话,这才走进阳台。他回想着刚才零星听到的只言片语,问道:“Alex?”

Viotti闲适地斜靠在窗前,佯装不满地嗔怪道:“真是没良心的小朋友。要不是我帮你拦住我那蠢侄子,你这年能过得这么轻松?”

沈知言猛地想起,之前Alex确实打过电话,说想来中国陪他过年。当时他在气头上,回绝得十分干脆。之后Alex没有再提起,他便也没有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如今听Viotti这话……

原来Alex竟然真的动了来中国的心思!

沈知言心虚地偷瞄了Viotti一眼——他实在不敢想象,要是顾铎大过年的看到Alex,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哼,不但不知道感恩,还一进门就给我脸色看。”占据了道德制高点,Viotti说话也有了底气。

沈知言瞬间被激出了防备状态。

他眯着眼凑近Viotti,审视道:“一码归一码,别转移话题。Viotti,你和老师这么遮遮掩掩的,你们……以前就认识?”

Viotti挑起一边的眉毛,调侃道:“遮遮掩掩的是你老师,可不是我。不过你说得对,我和你老师是……”

他故意顿了一下,目光紧紧锁住沈知言,一字一顿道:“至交好友。”

听到这句话,沈知言之前在心中隐约浮现的猜想,此时在脑中迅速疯长、成形。

他此时迫切地想要从Viotti口中证实自己的猜测,尽管它无比荒谬。

“那……”

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沈知言稳了稳心神。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揪住衣角,暗暗用力,试图稳住微微发颤的手。

沈知言试探着问道:“你当年教我珠宝设计,是因为我,还是因为……老师?”

Viotti嘴角上扬,眼中满是慈爱,温声说道:“都是。”

见沈知言不解,他耐心解释道:“第一眼吸引我的,是你参加IVAA的作品。也正是因为欣赏那幅画,我才会去了解它的作者。不过,Leo,以我当时在业界的声誉,并不会仅仅因为一幅画,就收一个其他专业的孩子做学生。”

说到这里,Viotti稍作停顿。

接着,他神色认真地说道:“后来我得知你的老师是时平,也恰好了解到……你当时的处境并不安全,便萌生了收你做学生的想法。一来是爱惜你的才华,二来是……想帮他照看你。但不管怎样,Leo,你都是我最得意的学生。”

见沈知言一脸怔愣,Viotti知道这一切对他而言太过突然,一时难以接受。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给沈知言留出时间去消化这些信息。

良久,沈知言喃喃问道:“所以,这些年,你一直都有和老师联系,告诉他我的情况,是吗?”

Viotti点了点头,“我和你老师曾经有过一些不愉快,后来也是因为你,他才肯重新理我。他那时非常担心你,我就会跟他讲一些你平日里的喜好,还有事业上取得的进步。”

沈知言缓缓垂下长捷,掩住眸子中复杂难辨的神色。一时之间,无数过往的片段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曾经那些不经意间产生的种种疑惑,此刻终于一一得到了解答。

为什么Viotti这样一位享有国际盛誉的珠宝设计师会去参观画展,还执意收他为徒。

为什么自己像个逃兵一样,逃避了整整八年,没有和老师联系,老师却能如此轻易地原谅自己。

为什么明明八年没见,可刚一见面,老师就对自己的喜好了如指掌。

原来,在他一路前行的岁月里,从未脱离过老师的关注。

原来,他在荆棘中艰难跋涉,趟出一条坦途时,背后一直有老师的默默庇护。

可他却懦弱至此,让老师担惊受怕了整整八年。

“不管目的如何,但这件事终归是我们瞒了你。”

Viotti辨不清沈知言此时的神色,便出言叮嘱道:“时平本不想告诉你,是我坚持要让你知道真相,所以由我来向你解释。这些年他很担心你,你不要怪他。”

沈知言错愕地看向Viotti,自嘲一笑。

他怎么会责怪老师呢?他这个既得利益者,有什么资格,对一路默默守护自己的老师,生出名为“责怪”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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