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澄因定了定心神,“你我都了解他,他不愿的事谁都逼不了他。”
赵言歌心里翻了个白眼。
嗯嗯,你了解他,但你不了解男人,逼1奸的逼那能一样吗?!
宁瑕的性子,他心里清楚,最是桀骜的,当初上山的时候,冷冷淡淡的,跟谁都不好相与,这都肯帮人穿鞋了。那逼着逼着,半推半就,□□变合奸还晚吗?
若刘巧娥是个普通女子,他自然也是愿意的,可她是合欢老母!手底下还有那么多男宠,而慕道瑛便是一旦动情矢志不渝的,他怕到头来还是他受伤啊。
“唉你——”赵言歌叹了口气。
沈澄因望着慕道瑛离去的身影,眼神黯了黯。
沈澄因知道赵言歌也是为她好。
她喜欢慕道瑛。
这件事,赵言歌知道,跟她交好的游剑阁弟子,玉清观弟子知道,甚至赖永乐几位长老也知道,唯独慕道瑛不知道-
刘巧娥花了一天的时间,飞快地整理好了情绪。
也是为了报复慕道瑛那天的拒t?绝,亦或者是见到沈澄因之后萌发的危机感,刘巧娥开始频频带着慕道瑛出现在人前。
她看得出来沈澄因喜欢慕道瑛。
也就慕道瑛那傻子才看不出来!
飞宫飞了数日,将要抵达永宁城的前几天,宋妙菱邀请刘巧娥、赖永乐,狄冲,赵言歌等人去主殿议事。
一出偏殿,刘巧娥便跟沈澄因一行人狭路相逢。
沈澄因一怔,乖乖行礼,“老母。”
赵言歌等人纵使再不情愿,也不得不低头恭恭敬敬:“老母。”
刘巧娥没吭声。
沈澄因站起身来,望向她身后慕道瑛:“宁——”
“我累了!”刘巧娥冷笑一声,扬起嗓音,打断了沈澄因的话,“慕道瑛,抱我走。”
沈澄因后半个字不上不下卡在嗓子眼里,如被人当头打了一棍。
慕道瑛轻轻蹙了一下眉,仍弯腰蹲身,手臂斜刺里插入她腿弯,一个打横将她抱起。
在前往主殿的路上。
慕道瑛轻轻劝慰道:“阿因人不坏,老母又何必跟她一个小辈置气?”
他并非全然懵懂无知的,也看出来了刘巧娥对沈澄因的敌意。
可惜,只懂了一半。
刘巧娥冷笑一声:“那是你傻!我还没见过兔子给狐狸说好话的。”
慕道瑛抿了抿唇,困惑不已:“……”
兔子给狐狸说好话?此是何意?
总而言之,只要一遇到沈澄因,刘巧娥必颐气指使,令慕道瑛马前鞍后地伺候她。
大多数命令,慕道瑛都不忌遵从。
就这样,刘巧娥直似废了一条双腿,进出无不令慕道瑛抱着。
喝茶也让他先用灵气滚热了,才略呷几口。
至于伺候穿衣穿鞋,更是家常便饭。
日子一长,无不惹来玉清观师弟师妹们的怒目而视。而慕道瑛,只要刘巧娥不提出诸如上回那样令他困扰的请求,照顾她,对他而言,也已习惯成自然了。
每天早晨,他便打好水,供她洗漱,她不肯起床穿衣,他定了定心神,抱她在怀里,心无旁骛给她穿衣。
她倦梳头,他便学了女子的发髻,替她梳头,轻声哄她。
但刘巧娥总埋怨他的手艺太差。
赵言歌看在眼里,心里咯噔乱跳,愈发觉出几分古怪。
刘巧娥对待慕道瑛的态度,很有几分亲昵。
这种亲昵还不太像是对个玩物的态度,更有点少女对待恋人一般的依赖。
这是正常对待男宠的态度吗?
还没等他想明白,一眨眼的功夫,永宁城便已在脚下。
这座巨大的城池,修建在宿雾山的山脚。
宿雾山延亘数千里,山腹中藏着一条巨大的矿脉。
这条灵脉一直以来都是由三大家牢牢把持。三大家雇了人夜以继日地在山中挖掘,也由此催生出了无数相关的行业,永宁城因此而繁荣兴盛。
“但这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一个中年男人苦笑着叹了口气。
这人姓徐,是永宁城中的向导,一直替仙盟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