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没有那么柔滑,她吃过许多苦,受过许多伤,掌心有茧,虎口有疤。
慕道瑛浑身酸软,全身迭出虚汗,用尽全身力气,才将这人推开。
喘息着冷声问:“你……你谁?”
那人还没说话,又一双柔软的手臂缓缓自他身后攀他肩头脖颈。
幽香阵阵,吐气如兰:“慕道长,老母吩咐咱们来伺候你。”
慕道瑛面色大变,颤抖双手用力一挣!
才踉跄挣出,又有具馨香柔腻的身躯跌坐他怀中。
“道长,很难受吧?是不是很痛苦?”
“不必忍耐,将自己交给我们便好。”
一时间,四面八方,传来阵阵女子如铃般娇笑,群魔乱舞,如天魔在侧,光怪陆离,莫可名状。
慕道瑛抿紧了唇角,汗水顺着乌墨鬓角淌落,“……烦请诸位道友,让开。”
可任由他如何推拒,也拂不开那一道道如水蛇般扭曲缠绕的躯体。
他罕见了怒气,额角暴起青筋,咬紧牙关,下颌弧度紧绷如刀。
“……滚开。”
女子的小手已如小蛇一般探入他怀中。
他见说不通她们,索性闭上眼。
一颗心如坠冰窖,汹涌的欲望如潮水般飞快褪去,慕道瑛气得浑身发颤,于冰冷中生出一股难得的,泼天的愤怒。
令他恨不得将刘巧娥拖到自己面前,质问:
她怎可,怎可如此!
—
刘巧娥不太确定慕道瑛大概要花上多少时间才能成事。
他是个童男子,又元1阳未泻。
合欢宫弟子最爱与他这样的童男子双修,龙精虎猛,阳气精纯,一次抵十次。
这十来个人,怎么也要花上一天一夜的时间。
她就要见他跌落进泥潭里,要见他再不情愿,再难堪,再痛苦,也不得不坠入欲海情波中的模样。
她见过不知多少所谓的守正君子,男人,无非就是这样,嘴上再表达的坚贞不屈,到头来还是抵不过下半身的冲动,沦为只知道交1合的野兽。
约莫等了五六个时辰,她这才施施然地站起身,准备在他战到最激烈的时候,去捉奸。
她要让他最不堪,最放荡的,宛如路边野狗的一面暴露在人前。
她要见他惊惧,痛苦,苍白的,追悔莫及的面色。
她要撕碎他雅正端方的面具。
这样含霜履雪的人物,最终品行操守,她要彻底摧毁他的心志。
与此同时,她也捺下心底那浅浅淡淡的心痛与占有欲。
她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提着一盏灯,推开了暗室的门。
一只炙热的大掌倏然从黑暗中伸出!
拽住她的胳膊,将她用力一扯!
灯笼打了个骨碌滚落在地,她跌落在他身下,面色大变!
“老母!”
她身后的人俱都惊叫起来,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个伏在她身上的男人!
慕道瑛乌发披散,面色情潮晕红,眉眼却极为冷淡,乌黑的眼仁汗水洗过一般的洁净。
他面无表情将她压在身下,冷冷地从齿尖挤出几个字:“老母,还记得小子的死活吗?”
刘巧娥从未见过这样的慕道瑛!
冷淡,阴戾,霸道,她一下子慌了神,双腿软了下来,像变回了从前那个不会灵力的凡人。
“你、你怎会?!”
他痛恶地看着她,将她狠狠推开!如受伤的野兽一般蜷缩在角落里默默舔舐着伤口。
她浑身发软,惊魂未定地爬起来,拾起灯笼。
“老母!”“老母!”火光照见屋里那十几个手足无措,直挺挺立着的美人。
她面色难看:“怎么回事?”
美人喏喏,面露尴尬之色:“这位,这位慕道友宁死不从。”
“宁死不从你们难道不会用强的吗?!”她怒气冲冲。
美人委屈:“可他,可他……他抱元守一,坐忘无我,毫无反应,我们又如何用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