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未存什么旁的心思,我只是想,多了解你,想知道你的过往,你的经历……”
“巧娥,我,很抱歉。未知你经历过这样的苦楚……”慕道瑛一字一顿,缓缓说。他有满腹的涩然想向她吐露。
想告诉她,他知道的,他知道她的委屈。
刘巧娥却厉声:“你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刘家的闺女不是?”
“你错了!收起你无用的同情跟怜悯!”
“这世上可怜人多了,我能活命,能修炼,便已是远超他人百般不止的幸运。”
“与其可怜我,倒不如可怜可怜自己!”
“实话跟你说了吧,”刘巧娥恶声道,“你若知晓我过往,便当知晓我有多恨这修真界!恨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修士!跟魔门合作,也正是为了不t?叫你们好过!”
她字字句句,当真如万箭穿心一般扎入他的心肺。
慕道瑛勉力听了,微微一怔,见她眉眼间真切的痛恨,深知了她决心。
知晓她心意已决,断无转圜的余地了。
他却仍不肯轻言放弃,不免追问一声:“当真,再无任何可能了吗?”
“断无可能!”
慕道瑛攥紧手掌。
从小到大的教导,令他无法坐视刘巧娥跟魔门的做法。
他心一点点冷了下来。
想说些什么,却又提不起力气。
事已至此,分道扬镳的陌路似乎终成定局。
他别过脸,似乎不愿再多看她,只轻声问:
“老母若恨我,又何必留我?”
“你想跑?”刘巧娥扑上前,掐他下颌,拽起他头发,逼他跟自己对视,“还是想死?”
慕道瑛凛然不语,静静与她对视。
“死了这条心吧。也别以为昨天之后,便能拿捏我。”
她一把将他推到在地,尖锐话语如冰锥一般铺天盖地砸下,“我瞧你昨天倒是热情放浪得紧。
“若你能将我伺候好了,日后魔主了天下,我也不能不给你条生路。而现在,我什么时候起兴了,你就得脱了衣服,洗干净等着。”
慕道瑛闭目,默默忍受了这样的不堪。
她这些污言秽语,羞辱的不止是他,更是她自己。
劈头盖脸骂完这一通,刘巧娥便扬长而去。
之后几天她果真未曾露面,只吩咐了人将他又挪到了群芳殿。辟了间久无人住的冷落偏殿给他。
慕道瑛在这偏殿中,无事可做,既心痛于刘巧娥的态度,又忧心山外的局势,肉眼可见地憔悴了下来。
这天,他方才吹熄灯歇下,一转身便看到一条小小的,阴沉沉的身影。
他微一怔,认出此人身份:“老母?”
刘巧娥揽着他脖颈扑了上去。
他心一凛,想到她之前的话,“我什么时候起兴了,你就得脱了衣服,洗干净等着”有些抵触,伸手推开她。
可他如今哪有这样的力气?自从遇到刘巧娥之后,他似乎就永远都在受伤的路上。
他推一次,她便又扑上来。
“别这样。”慕道瑛皱眉。
她拉下他的胳膊,冷笑:“你难道不喜欢?”
“不喜欢。”
“但你那天可不是这样做的。”
慕道瑛面色一白,那夜的放纵是他内心的隐痛,已成他生平最追悔莫及一事。
他无法忍受这种没有感情的性1事。若她尊重彼此,伺候她也未尝不可。
慕道瑛抿了唇,冷淡作色,嗓音凉如冰玉,“那只是贵派灵丹妙药之功。”
“若非如此,我绝不会碰你。”
刘巧娥见他仿佛忍受莫大耻辱一般,死鸭子嘴硬,说得断然,心中忿忿。
如此推拉了三四次,她恼了,卸了他那完好的一条胳膊,将他摁倒在榻上,骑了上去。
他反抗不过她,只能闭目不看,她咬他脖颈,喉结,下颌,逼他睁眼。
“看我。”
慕道瑛静静睁开一双漆黑的眼,水洗一般的灵明澄澈。
将如此温柔好性的人逼到这个地步,令她身体情不自禁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