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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睡着了比较可爱……这个念头在齐达内脑子里一闪而过，只可惜少年额头上缠绕着的白色纱布，破坏了此时的美好氛围。

对阵巴萨的国王杯半决赛次回合比赛的最后一刻，瓦西里为了争抢一个头球，和皮克与布斯克茨撞在了一起。

另两位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有瓦西里当场就头破血流了不说，赛后还被诊断出了轻度脑震荡。

没伤在腿上，倒是不算特别严重。

不过至少周末的联赛是泡汤了，下周中的欧冠估计也够呛。

也不知道会损失多少脑细胞……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他也没有太多可供损失的。

说起来对这小破孩子而言，腿比脑子要有用得多——无论从哪一层意义上来说。

这个念头，引得齐达内面带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由失笑。

不等齐达内笑完，床上少年的眼皮颤了颤，终于睁开了那双漂亮的绿眼睛。

先于皇马主帅，莫德里奇第一个扑了上去，一叠声儿地问他，“瓦西里你终于醒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想吐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马上喊医生来给你检查！”

……

瓦西里却没有第一时间看向莫德里奇。

他第一个看到的，是自己的另一侧病床前，一个闪闪发亮的光头。

并且，连脑筋都还没转过来就冲着这个他魂牵梦萦了一年半的光头伸出了魔爪。

齐达内面上的笑容，僵住了。

齐达内几不可查地往旁边挪了挪，躲开了少年的爪子，“你才醒，那个……卢卡说得对，你刚醒，先做个检查再说。”

可惜，刚刚苏醒的瓦西里，思维似乎仍然停留在比赛结束之前。

少年望着主帅，嘴巴一咧，露出了一个有点呆萌的可爱笑容，“先生~我进了六个呢，是不是？”

齐达内无奈摇头，“是是是，你进了六个，你最厉害！”

“先做个身体检查，我们再说其他事。”

瓦西里苏醒了一会，脑子终于转了过来。

他也知道齐达内说的才是正理，只好悻悻地“哦”了一声，还是乖乖点头，答应检查身体。

好像一只被夺走了毛线球的小猫。

医护人员立刻进入了病房，绕着瓦西里的病床好一番操作。

只不过，在接受身体检查的时候，瓦西里的眼睛，一直不住地往旁边那个亮闪闪的光头上飘，期盼之情溢于言表。

齐达内感觉到小孩儿如有实质的目光，却只觉得说不出的心慌。

一系列的检查过后，医护人员终于确定瓦西里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当然，脑震荡之后的静养是免不了的。

医护人员离开了。

齐达内实在是受不了小孩儿可怜巴巴的眼神，掩饰性地轻咳了一声，“那个……卢卡，你先出去一下。”

确认小男朋友并无大碍之后，莫德里奇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也有心情考虑别的事了。

见到齐达内清场，一贯很成熟稳重的莫德里奇，竟然大着胆子跟主帅讨价还价，“先生？瓦西里刚醒，还需要人照顾呢？”

齐达内没有答话。

莫德里奇得寸进尺，“而且，这么具有纪念意义的时刻，至少要给瓦西里留点纪念吧？”

“拍照、录像，我都可以的！”

瓦西里也被提醒了，想点头却顾忌着脑震荡不敢点，只好眼巴巴地看看莫德里奇，再看看齐达内。

该死的！卢卡是和小破孩子待得久了，被传染了吧？！

齐达内眼角抽搐，板着脸，抬手，转了几圈手腕，言简意赅，“十圈？”

瓦西里动作微小地扯了扯男朋友的衣摆，莫德里奇也有心再努力努力，齐达内却已经加码了，“十五圈？”

“二十圈！”

莫德里奇不说话了。

魔笛瞬间失去了魔力。

莫德里奇冲主帅露出了一个满脸褶子的讨好笑容，默默把自己的衣摆从小男朋友手里拽了出来，然后小身板一缩，落荒而逃了。

哪里想到，莫德里奇出了病房，见到的竟是拉莫斯、巴斯克斯、马塞洛等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皇马队友。

见他出来，拉莫斯还恨铁不成钢地把好友揽过去，好一番蹂躏，“你说说你怎么就出来了？啊？？”

“名场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