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说什么?
陈尚书眼珠子乱转,身体僵直如木,呼呼往外冒冷汗。
“长两次针眼”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半数贵人,拖家带口的在他府里看热闹?还是在离那黄脸婆住处不远的西院?
难不成……那老贱妇竟敢给他戴绿帽子?!
岂有此理!
陈尚书脸色涨红,气得牙根儿直痒痒,恨不能立刻冲出去捉奸。
可转念一想——不对!时间对不上,他回府时明明没瞧见人啊?
他哪里知道,这已是他今日第二次着了定身术的道。
姚嬷嬷对上陈尚书那怀疑的目光,为保护棠宝,她清了清嗓子,脸上堆满鄙夷,狠狠剜了榻上的老男人一眼。
“陈贱人,老身瞧出你眼里的惑色了。哼,今日便叫你做个明白鬼……”
“你亥初回府,眼下已是亥正了!你当靠着那几颗虎狼药,就能一直‘屹立不倒’?”
“呵……做你的春秋大梦!”
陈尚书:Σ ̄□ ̄|||
“实话告诉你,你二人之所以浑身僵硬动弹不得,是中了宫中秘药!陈贱人,这已是你今日第二次中招了!”
陈尚书:“???”
什么秘药这般恐怖?如此霸道?
他……他怎么从未听闻过?!
陈尚书不明所以,一脸呆滞,直勾勾瞪着对面。
姚嬷嬷半侧嘴角勾起,冷冷嗤了一声。
“你刚回府时,遣开一路扶着你的家丁,自己躲到墙角旮旯处放黄汤……”
“老身便是那时,第一次对你用了秘药!”
一想到小郡主是在那个时候给这老不要脸的用了定身术,姚嬷嬷就有些抓狂。
不过想想,按常理,小郡主应该也就看到个背影……
“你醉得人事不省,竟就那般站着睡死过去!自然半点不曾察觉——有一群人,正从你府西院角门,浩浩荡荡闯了进来!”
“陈贱人,不妨告诉你,你府西院儿的热闹,可比你和你儿媳这档子腌臜事,难看得多,也精彩得多!甚是夺人眼球!”
姚嬷嬷话落,厉承澜适时接口,声色冷冽:“本官姑且揣测,此事若传扬开去,陈家上下必定‘名垂青史’,成为坊间茶余饭后经久不衰的笑柄谈资。”
“陈大人……你怕是再无颜面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了。”
忽地……
屋内陡然一静。
陈尚书清晰地听到,外头喧哗声浪阵阵传来。
原来……府里真出了塌天的大事!
陈剑屏只觉五雷轰顶,一切荒诞如噩梦。
“啊……”
“啊??!”
他满眼恐慌,喉中嗬嗬作响,拼尽全身力气,才从嗓子眼儿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小棠宝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瞬时瞪得溜圆:“你系不系想问窝们,究、竟、想、干、森、么?!”小家伙儿急不可耐地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