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重浮起笑弧,覆过来吻了吻耳尖。
手掌顺着腰肢下移,直到细腻探寻着温柔,清泉渐渐沁出露珠。
修长笔直的五指安抚着她。
开拓疆域,盼着这场涓涓的雨。
容珞睫羽轻颤,垂首靠在男人胸怀。
听着他浑重的气息声,不自主地身子泛软,生出爱意。
垂坠的半抹帷帐遮掩着他们。
烛火映得朦朦胧胧,漫着旖旎多姿。
待到差不多时,他将难耐抵住,看似十分艰难,却又娇滴滴地接受着。
容珞眼眶含着水雾:“夫…夫君。”
忽而,雪白的身子僵了僵。
她隆起的小腹轻轻动。
有点不安分。
万俟重不禁缓下身形。
似也有感受到,轻微的抗议?
他只得将进到半程的自己退出来。
忽地发出一道难舍难分的声响,听得人羞涩。
容珞身子颤了一颤,连忙用手臂遮掩眼眸,羞红的肤色仿佛能滴出水来。
在她以为他会这般算了。
男人把她转过身,换成侧在她身后拥着,从后面再进来。
容珞瞬时哽住声:“嗯呜……”
如胶似漆,没有丝毫缝隙。
万俟重则靠在她的耳旁,手掌轻抚了抚隆腹,呼吸灼|热:“这么小还敢跟爹爹争。”
容珞酸楚得厉害,漫起一层泪雾。
心里既羞又酥,抑不住磕磕绊绊的声音,但却说不出话来。
他这是什么孟浪的话……
除夕守岁,祈福来年。
时辰到了,皇城的烟花再次燃放。
绚烂夺目,闪烁的光芒透过窗户,像银河碎星倾泻了满屋。
待到夜半,二人才唤水净身。
重新回到榻帐,万俟重亲睨地把她揽进怀里,墨玉眼底掠过一丝餍足。
一夜安梦,相拥而眠-
昨夜榻帐未垂下。
晨时,白茫茫的光线透进来。
容珞靠着男人的胸怀醒来,视线越过他的肩膀望见窗外的寒雪,此刻榻内的温暖显得格外安逸舒适。
但她感到一阵阵酸累。
不太想动,任由太子这般抱着她。
万俟重惺忪地转醒,半起着身把明黄色的榻帐垂放下来,再次将她抱回:“晚点再起。”
男人刚醒的嗓音微微低哑,蒙着一层沙砾般的磁沉,说起话来她能感受到他胸腔微震。
难得休沐。
他也想好生休息。
容珞觉得他讲话声音好听,蹭蹭太子的颈窝,拉他和她讲话:“以前在凤阳宫,珞儿都得起个大早去陪太后。”
万俟重浅阖着眼眸,显得漫不经心。
慵懒地回道:“这是东宫,听我的。”
容珞轻轻笑,思索说道:“那一会儿,儿媳要给婆母请安呢。”
万俟重微顿,抬起她的小脸。
意味不明地说道:“珞儿不想睡了?”
容珞看看太子,忙把他抱住。
扭一扭身子,调整舒适的位置:“睡啊,珞儿好困好困。”
以她对他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