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的思维一如既往地跳跃:“现在是京市时间凌晨一点,和M国的时差是12~15小时,如果立刻飞去M国的话,要降落到哪个城市,才能最快看到日出?”
陆灼年没能跟上陈则眠的思路,不解地动了动眉梢:“看日出?”
陈则眠摸上陆灼年左手,将中指上的订婚戒指扒拉下来,勾着那枚小小的铂金圆环,套到了陆灼年无名指上。
陆灼年轻轻一震,倏然抬眸,隔着无尽黑暗凝注陈则眠。
陈则眠仰面回看陆灼年:“我们去结婚吧,陆灼年。”
陆灼年呼吸顿了顿。
陈则眠在陆灼年下巴上亲了亲:“未婚夫听着不顺耳,我要做你的丈夫。”
二人一拍即合,迅速分工。
陆灼年先去机场安排私人飞机、协调航线,陈则眠回家拿护照、证件,再随手收拾点随身的行李。
烟花漫天,他们在陆离斑驳辉光下,凭借对射击场地形的熟悉,成功绕过一众朋友,从后门直奔停车场。
明明是正大光明的结婚,却因为决定太突然、时间太紧促,搞得像是在私奔。
陆灼年转动方向盘,开出停车场时,却遇见同样熟悉射击场地形的闫洛。
“萧哥说你俩可能跑了,”
闫洛抱臂站在两根自动抬杆之间,眯着眼看过来:“你俩果然跑了!干什么去,大家都等着你们呢。”
陈则眠把闫洛拽上车:“没时间解释了。”
闫洛:“???”
车门关闭,引擎轰鸣一声,扬长而去。
路上,陆灼年打电话沟通国际航线的安排,闫洛也据此得知了陈则眠的闪婚计划。
他当即背叛了萧可颂,加入回原本的阵营。
“我还是支持你的,陈哥,”闫洛出卖萧可颂就像呼吸一样简单:“萧哥说你重色轻友,但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回家我帮你一起收拾行李。”
到家后,陈则眠和闫洛先行下车。
得亏中途遇见了闫洛,把人带了回来,陈则眠还没有翻到自己的护照,闫洛已经收拾好一个登机箱了。
工作效率之高令陈则眠略感惭愧。
闫洛坐在登记箱上,翻看着手里陆灼年护照上的各色印章:“陆哥去过好多国家。”
陈则眠叼着身份证,整个人扎进衣柜里翻包,应了一声:“嗯。”
闫洛浅浅卖惨:“我上次出国还是三年前和你们一起出去玩。”
陈则眠翻包的手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猛地转过身:“你今年多大了?”
他原本叼着身份证,一开口,嘴里的身份证‘吧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闫洛把身份证捡起来,随口回答:“22啊。”
听到这个数字的刹那,陈则眠像是一脚踩空,整个忽悠一下。
22岁,闫洛都22岁了。
原书里,闫洛出事的时候就是22岁。
这三年来,闫洛一直跟在他们身边,安安稳稳地念着大学,随着与同龄人接触,人也越来越活泼开朗,反而比刚认识的时候更像个少年,让陈则眠有种时间在他身上未曾流动的错觉,总觉得闫洛还是十七八岁。
闫洛生日是元宵节,今年给他过生日时,陈则眠还记得这事,只是原书中闫洛出事是在夏天,陈则眠还是担心因为他的干预致使劫难提前,就想着先按兵不动,等到时候再说。
没想到这一按差点给按忘了,晃眼都小半年了。
正巧前段时间又出了陆自瑧心梗昏迷的事,陈则眠也是焦头烂额的。
不过现在还不到六月,应该还算不上夏季吧。
原书中闫洛也没有念大学,而是跟在陆灼年身边,为了保护陆灼年才死的,如今闫洛在念书,应该不会有事了吧。
陈则眠翻出护照,边整理证件边问闫洛:“你暑期什么安排。”
闫洛很自然地回答:“去射击场上班啊。”
陈则眠说:“好不容易放个假,上什么班,等毕业了有的是班上。”
闫洛猫猫歪头:“陈哥,我马上就毕业了,你忘了我已经大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