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过分放纵,使得陈则眠骨软筋酥。
他完全没有受时差的影响,即便在飞机上已经睡了一觉,但回酒店吃完喝完,又忙活到凌晨三点,胃满意足且困倦不堪,窝在陆灼年怀里没一会儿,很快就睡着了。
早晨听到闹钟响起,仍不是很想起床,全凭和陆灼年结婚的信念支撑,才能勉强睁开眼睛。
陈则眠撑着手坐起身,慵懒地歪靠在陆灼年肩头,哼哼唧唧地抱怨:“很困,还腰疼。”
陆灼年扣衬衫的手微微一顿,轻轻推了推陈则眠:“趴过去。”
陈则眠抬头看过去:“还来?”
陆灼年低笑一声,又推了陈则眠一下。
陈则眠一边顺着力道趴回床上,一边说:“那你快点,要不出门该晚了。”
陆灼年也不说话,只是忍不住笑。
陈则眠跪趴在床上,默默叠了两个枕头抱在怀里,把腰垫高好受力,像一只伸懒腰的猫,上身伏得极低,尾巴翘得高高的。
陆灼年默不作声,把枕头拿走,将人平按在床上,掀开了陈则眠睡衣,露出一截白皙的后腰。
陈则眠的腰窄细纤长,不盈一握。
陆灼年两只手一起压上去,能够将整个腰肢都掐在掌中。
他握着那些截腰,拇指微微施力,揉按脊椎两侧的经络穴位,极大地缓解了肌肉的酸痛,舒服得陈则眠直哼哼。
“就是这儿,就是这儿,”陈则眠眯起眼睛,侧头趴在自己胳膊上:“原来是按摩啊,我还以为你又想要了呢。”
陆灼年顺着腰眼向上推:“我是禽兽吗。”
陈则眠转过头睨向陆灼年,视线略微向下一点,评价道:“是大猛禽。”
陆灼年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心无旁骛地给陈则眠揉腰,嘴上的话却恰恰与之相反,形成一种强烈反差:“有多猛。”
陈则眠翻过身,双腿夹着陆灼年的腰:“超猛,猛得我腰疼。”
陆灼年手掌按着腰间的膝盖,缓缓向膝窝处的委中穴摸去。
针灸口诀有句话叫作‘腰背委中求’,意思是腰背的疼痛可通过寻找委中穴来缓解。
然而膝窝处的肉十分娇嫩,粗粝的拇指摸上去,有种异样的麻痒。
陈则眠笑着往回躲:“很痒!”
陆灼年臂弯抄起膝窝,将两条腿不断往下压,大腿肌肉被迫绷得很紧,显出流畅而健美的线条。
陈则眠整个人折叠过去,直到膝盖贴在床上。
陆灼年垂眸看着他:“你可真软。”
陈则眠很骄傲:“这算什么,我的腿最高能贴到耳侧!”
“我知道,”陆灼年轻轻拍打陈则眠的膝窝:“这是委中穴,走膀胱经,拍打委中穴能通肾路,自然也就缓解了腰酸。”
陈则眠呆了呆:“啊?”
陆灼年在陈则眠膝窝上按了按:“腰为肾府,膝为肾路,肾气虚了就会导致腰痛,和禽猛不猛关系不大。”
陈则眠:“……”
他以为陆灼年是在暧昧厮磨,结果人家是正正经经讲经络穴位。
好像还偷偷暗示了他腰疼是因为肾虚。
可恶!
陆灼年又是一声低笑:“你这是什么表情。”
陈则眠皱着鼻子说:“我觉得你这样不好。”
陆灼年好整以暇:“哪里不好。”
“这样显得我很黄,”陈则眠挠了挠下巴,嘀嘀咕咕地说:“我腿抬到这个位置,屁股都该怼你脸上了,你眼中却只有委中穴。”
陆灼年总是能用很平常的语气说出惊人的话:“别的穴我也看不见。”
陈则眠恼羞成怒,一脚蹬在陆灼年胸口。
陆灼年握着陈则眠脚腕:“真看别的你又不高兴。”
陈则眠另一条腿蹬开身上的陆灼年:“走了走了结婚去了。”
出门时,正巧赶上游行活动。
人群熙熙攘攘,不仅举着纸牌抗议示威,墙面上也有很多标语涂鸦。
到处都是警察和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