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韵给陆灼年拨去电话:“灼年,管管你爸,他又喊又叫,血压又要高了。”
陆灼年让程韵把电话给陆自瑧。
陆自瑧戳穿了威尔逊的阴谋:“灼年,威尔逊认小眠做儿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冲着我来的,不,他是冲着你妈来的。”
陆灼年说:“爸,你先不要生气。”
陆自瑧冷哼一声:“想让我儿子叫他爹,简直做梦。”
陆灼年:“我已经叫了。”
陆自瑧气得摔了电话。
真是有了男友忘了爹,他儿子刚才那句‘不要生气’,原来并非安慰,而是预防!
威尔逊折腾这么一出,没有对初恋的旧情,全是对情敌的暴击。
他就是看陆自瑧不顺眼,哪里不顺。
威尔逊的小巧思层出不穷。
除了拐弯抹角拐骗程韵的儿子叫他爹,他还打探到婚礼当天程韵的礼服颜色。
根据情报,程韵会穿一袭银色旗袍参加婚礼。
威尔逊连夜定制了一套同色西装。
由于陈则眠没有母亲,到时候上台就只有陈轻羽,威尔逊突发奇想,问他作为干爹能否上台。
“这样我就能和程小姐站在一起了,”威尔逊老谋深算:“我们的礼服颜色相同,看起来肯定很般配。”
陈则眠无语到直挠鼻子:“你的意思是……要站在我母亲的位置上吗。”
威尔逊问:“不可以吗?”
陈则眠尴尬地笑了笑:“这不合适吧。”
威尔逊打开保险柜,掏出一块儿拳头大小的钻石:“这样是不是能合适一点。”
陈则眠把钻石推回去:“陆灼年给了我一个钻矿,我们家不缺这个。”
威尔逊忽然好奇道:“你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好像没听陈轻羽提起过。”
陈则眠愣了一下:“她不在了。”
在这个世界,陈折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而在陈则眠的世界里——
“我爸妈很早分开了。”
晚上,陈则眠趴在陆灼年的腹肌上,有感而发,讲起自己出生以前的事情:“妈妈很爱我爸的,否则也不会有我了,可惜后来还是分开了。”
陆灼年放下外文书:“分开是因为不爱吗?”
陈则眠摇了摇头:“爱不下去了。”
爱情开始时总是浪漫缱绻,仿佛命运的安排,一眼万年,两心相许。
可一切若只如初见,世间便不会有这么多遗恨了。
不爱了没有错,爱不下去了也没错,人的感情瞬息万变。
人生路漫,本就变化无常。
有些人自然而然就走散了,并不是谁不爱谁了,只是没办法再继续走下去。
陈轻羽和江羡鸢就是如此。
陈轻羽是个英雄,可他不是江羡鸢一个人的英雄。
勇敢担当,忠诚奉献,身为一名特警,他肩上的责任不只有爱情,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打击违法犯罪、维护公共秩序、解救受困群众……
出差和失联屡见不鲜,他总是在出警、在值勤、在备班。
陈轻羽确实未能尽到丈夫的责任,江羡鸢和他说话,他会因为工作而分心,江羡鸢需要他的时候,他正在执行紧急任务。
手机要24小时开机,工作需24小时待命,就算在下班时间、在休假期间,陈轻羽也经常被一个电话叫走。
由于工作内容需要保密,江羡鸢甚至不知道丈夫去哪里、去干什么、何时回来。
江羡鸢担心陈轻羽遇到危险,更担心他受伤。
在不知何时会响起的电话铃声中、在没有尽头的漫长等待中,江羡鸢如惊弓之鸟,悬心在口,日夜难安。
她爱陈轻羽的荣耀与光芒,但更希望爱人平安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