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无反顾,甘愿沉沦。
用心爱过一个人之后,就很难再爱上别人了,陈轻羽和江羡鸢分开后,这么多年始终孑然一身。
陈则眠觉得自己也是一样。
如果和陆灼年分开了,他未来也注定会孤独很久很久。
但是都没关系。
因为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陆灼年。
陆灼年无条件、无底线的偏爱,令陈则眠从此不怕分别,只要他们现在还在一起就好了。
在陆灼年面前,陈则眠不需要伪装、不需要刻意、不需要使用任何伎俩。
这世界上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像陆灼年这样,用全部的生命和灵魂来包容他、体谅他、心疼他。
往后的事无人知晓,谁与谁相爱都不是为了诀别,可偏偏世上总有那么多离散。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陈则眠下巴搭在陆灼年肩膀,头越来越沉。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陆灼年忽然低声叫了他的名字:“眠眠?”
陈则眠张开眼,疑惑地‘嗯’了一声:“怎么?”
陆灼年在他耳边说:“我不会和你分开的。”
陈则眠心神微震,偏过头,把脸埋进陆灼年颈窝:“困了。”
陆灼年转身暗灭台灯,抱着陈则眠躺下:“快睡吧。”
确实是要快点睡了。
明天婚礼彩排,陈则眠很担心威尔逊和陆自瑧会打起来,需要提前养精蓄锐。
彩排时,两位老孔雀倒是没动手,但是始终在勾心斗角。
关于礼服颜色的安排,更是直接上演了一出宫心计。
为了调整婚礼现场灯光、背景的搭配程度,所有参与彩排的人员都换上了婚礼当天的服饰妆发。
程韵身穿银色素锦旗袍,陆自瑧则是银灰西装,妻子端庄娴雅,丈夫丰标不凡,站在一起极为般配。
众人到场后,陆自瑧的眼睛先放在了威尔逊身上。
威尔逊并没有穿提前定制的银色西装,这倒叫陈则眠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威尔逊只是虚晃一枪,迷惑敌人。
为了防止别人听懂他说什么,威尔逊用法语和陈轻羽开启了私聊:“银色礼服我要明天再穿,这叫出其不意。”
陈轻羽给了威尔逊一个无语的眼神。
另一边,陆自瑧时刻关注着威尔逊的动作,总觉得这老小子在密谋什么。
威尔逊确实在密谋,除了礼服颜色,他还试图说服陈轻羽让他登台:“我都发了全球通告,现在都知道眠眠是我的义子,我不登台很没面子的。”
陈轻羽不为所动:“又不是我让你发的。”
威尔逊又说:“你要考虑站位的美感,你一个站上去也不对称,身边空唠唠的。”
陈轻羽说:“我身边一直空唠唠的,那是眠眠母亲的位置,无论她在不在,都要给她留着,你就别想了。”
威尔逊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我可以当主婚人。”
陈轻羽微微偏头,低声警告:“我不想我儿子的大喜日子打任何人。”
威尔逊:“……”
虽然婚礼现场布置很恢宏,但陈则眠和陆灼年的婚礼还是简化了流程,没有什么接亲迎亲的过程。
因为是两位新郎,连父亲挽着新娘走红毯的流程都省略了。
宾客就位后,乐队换奏进场乐曲,陈则眠和陆灼年共同走上礼仪台,经过简单的致辞,主持人会问他们会否愿意结为伴侣,说完愿意再交换戒指,仪式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