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年眼神淡淡,面无表情地看着萧可颂。
萧可颂缩了缩脖子:“额,其实我也没有很想看。”
陆灼年停下脚步,又问了陈则眠一次:“可以借给我玩吗,眠眠?”
陈则眠经过良久的思想挣扎,下定决心道:“回家前要还给我,爸爸最近不在家,我要去罗伯伯家里住,没有兔兔我睡不着的。”
陆灼年笑了笑,把毛绒玩具兔放回陈则眠怀里:“你爸爸出差多久?”
陈则眠摇头:“这个说不准的,应该不会太久。”
陈轻羽每次去执行任务少的时候要几天,多的时候要大半个月。
最开始他是把陈则眠放到寄宿幼儿园,但陈则眠实在太小了,晚上想家的时候,总是会躺在床上偷偷哭,眼泪顺着脸颊流到耳朵里,最后得了中耳炎。
陈轻羽又心疼又自责。
后来他需要执行长期任务的次数就少了,也不再把陈则眠送到寄宿学校,而是放到同事朋友家里。
以往每月都要有几天不能回家,如今大约两三个月才会执行一次长期任务,上次是薛正伟因公负伤,任务中途搁置,陈轻羽临危受命。
此次情况更加紧急,需要接近一个犯罪团伙的头目获取办案线索,然而该嫌疑人反侦察能力极强,此前派遣的数名警员均已暴露身份,市局难以调配出合适的人选,只能将陈轻羽派了出去。
陈则眠不知道爸爸去做什么了,但从陈轻羽把他安排在罗伯伯家这点判断,他爸爸这次出门应该不会很快回来。
因为罗伯伯家的饭很好吃,陈则眠只有住在他家的时候,才不会因为过度思念爸爸而饿瘦太多。
陆灼年忍俊不禁:“我家的饭也好吃。”
陈则眠枕着玩具兔,咽了下口水:“确实,你家有那么多厨师,什么好吃的都能做出来。”
陆灼年问:“那要不要在我家住。”
陈则眠下意识说:“这不好吧。”
陆灼年仿佛知道陈则眠有何顾虑,直接说:“是我爸爸妈妈让我问你的,他们早就跟我说过让你来我们家住。”
陈则眠问:“为什么呀。”
“他们都很喜欢你,”陆灼年手指卷着玩具兔耳朵:“知道我爱跟你玩,想让你来我家陪我。”
陈则眠不明白这两件事之间有何关联,更加不解:“你也爱和可颂他们玩啊,他们也会在你家住吗?”
陆灼年‘嗯’了一声:“放假的时候会,而且我和可颂、叶宸在一个幼儿园,我们白天本来就能一起玩,和你只能周末见。”
之前还有好几个周末没见到。
陆灼年因此又想转学又想留级,陆自瑧刚开始以为儿子是开玩笑,结果发现陆灼年在说真的。
从三岁开始上幼儿园开始,陆灼年从来没说过不想去上学。
可就在前几天,他竟然破天荒地说自己最近不想去幼儿园了,理由是他们班有一个小朋友请病假了,陆灼年很担心又是流感之类的传染病,会影响他和陈则眠见面。
陆灼年幼儿园即将毕业,这时候转园显然不现实,而陆自瑧纵然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让陈则眠跳级和陆灼年成为同学。
既然不能一起上学,只能多邀请陈则眠来家里玩了。
陈则眠非常疑惑:“我们为什么不能一起上学?”
萧可颂也没想明白:“虽然陈则眠现在念中班,但明年他不就和咱们一起念大班了吗?”
陈则眠听着萧可颂的话,觉得乍一听好像是对,但有隐约觉得那儿不对,不自觉含了下手指,思索道:“那明年能同级吗?”
“明年也不能,”陆灼年把陈则眠的手从嘴里拽出来,耐心解释道:“因为等你念到大班的时候,我和可颂、叶宸就念一年级了。我们比你大一岁,早上了一年学,你升班我们也升,这是同步的,所以总是差一级。”
陈则眠呆了呆。
他从来没考虑过年级差的问题。
萧可颂总说想和他念同一所小学,两个人还要当同桌,磨得陈则眠都答应了。
原来他们根本不是一个年级。
陈则眠看向萧可颂,无奈地公布了他思考的结果:“看来我和你坐不成同桌了。”
萧可颂大失所望,欲哭无泪,难过到想跳河,抱住陈则眠依依不舍地问:“如果你将来能跳级,你会和我做同桌吗?”
陈则眠不假思索:“当然了。”
陆灼年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带着一丝男鬼般的阴郁:“那我呢?”
陈则眠:“……”
作者有话要说:
陆灼年:为了不影响和眠眠见面,我可以不去上学。
萧可颂:又能和陈则眠玩,又能不上学,世界上还有这种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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