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友低声问他:“买到了吗?”
陈则眠说:“买到是买到了,可是……”
队员们一听买到了,都不由自主看向陈则眠的背包:“他家荷香鸭可好吃了,一会儿打完比赛吃。”
陈则眠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排队的人太多了,我差点没赶回来。”
“但你还是赶回来了,”队友一边热身,一边朝陈则眠竖起大拇指,连声夸赞:“哎呀,不愧是我们崇和实验的主力队员,没有你谁还敢去给我们买京市名吃荷香鸭啊。”
陈则眠恨恨道:“可是我吃了黄牌!”
另一个队友安慰道:“没事,虽然你吃到了黄牌,但我们也吃到了荷香甜皮鸭啊!”
陈则眠:“……”
哨声吹响,比赛正式开始。
萧可颂买完酒精湿巾,刚从商店出来,就听到了有关荷香鸭与黄牌的对话。
他忍笑绕过球场,走向叶、陆二人,把听到话讲了一遍:“崇和实验中学篮球队太有意思了,最后一场积分赛,这可是定名次的时候,竟然为了吃把主力队员派去买荷香鸭,那个荷香鸭很好吃吗,我也有点想吃了。”
叶宸和陆灼年都没接话,仿佛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反而面色凝重,若有所思。
萧可颂不解道:“怎么了?”
叶宸侧头看向陆灼年:“是他吗?”
陆灼年:“是。”
萧可颂疑惑地发出个鼻音:“嗯?谁啊?说谁呢?”
叶宸抬了抬下巴:“陈则眠。”
萧可颂用牙撕开酒精湿巾,叼着包装纸问:“陈则眠是谁啊,你朋友?长得还挺帅,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听好几个小女生说要给他送水呢。”
陆灼年面无表情,轻笑了一声。
阴森森的。
萧可颂后脖颈发凉,吐出嘴里的包装纸:“我没咬到里面的湿巾,算了,我换一张给你擦椅子。”
“陈则眠你忘了?”叶宸蹲下身,拆开酒精湿巾递给萧可颂:“你小时候最好的哥们,你还非要认人家爸爸当爹。”
萧可颂手微微停顿。
从小到大,萧可颂最擅长的就是见异思迁,最好的哥们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大多都玩几天就不玩了,一直好到现在的只有叶宸和陆灼年。
光用‘最好的哥们’这个限定词,根本无法精准圈定范围。
所以叶宸还给了一个关键信息。
在萧可颂十四年的人生中,最好的哥们虽然数不胜数,但唯一相认过异父异母的爹只有一个人——
“陈叔叔?!”
远去的记忆瞬息复苏。
萧可颂猛地转过身,看向球场那个奔跑跳跃的少年:“眠眠,他是眠眠啊!”
叶宸点点头。
“是,他是眠眠。”
陆灼年垂下眼睑,将所有翻涌沉暗的情绪掩在眸底,用很寻常的语气、一字一顿地念出那个名字:“陈、则、眠。”
不告而别的陈则眠、突然失踪的陈则眠、音讯全无的陈则眠、言而无信的陈则眠。
陆灼年找了很久、很久的,
陈则眠。
作者有话要说:
陆灼年:我要黑化了。
陈则眠:最好别化。
陆灼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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