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年:“留。”
萧可颂一阵呛咳。
陆灼年无视了萧可颂,问陈则眠:“你能出来多久,晚上可以一起吃饭吗?”
陈则眠说:“可以,我跟教练说和朋友出来玩,晚上八点前回去就行。”
陆灼年看了表,点点头:“现在还早,先去我家吧,我回家换个衣服。”
萧可颂刚想问‘更衣室不是有衣服吗’,陆灼年就补充了一句:“换洗的衣服洒上水了,没有别的可以换。”
叶宸站起身说:“那先走吧,苏遥约我看电影,咱们晚上见,萧可颂你跟谁走?”
萧可颂肯定是跟叶宸走啊,去陆灼年家最没意思了,这也不能碰那也不能碰的,坐个沙发都得先换裤子。
陈则眠儿时虽然和陆灼年玩得最好,但八年后乍然重逢,可以说物是人非,到底是与当年不同。
如今的陆灼年内敛沉静,冷峻寡言,要么不说话,要么语出惊人,偶尔冒出来一句话,莫名其妙的,让人不知道怎么接,要是没有萧可颂插科打诨,不知道要冷场多少次。
可事已至此,他要是说不去,陆灼年估计又要生气,只能硬着头皮和陆灼年回了家。
陆宅和印象中别无二致,亭台楼阁、恢宏华贵,比起八年前更为豪奢。
两个人看着路上的风景,不自觉谈论起曾经的趣事。
一路走来,每一步都像踩在时光的缝隙上,随着相同场景的出现,更多与陆灼年有关的记忆渐渐复苏。
这种熟悉的感觉,在走进陆灼年卧房那刻达到了顶峰。
陆灼年拿出一套干净的睡衣:“我要去洗个澡,你洗吗?”
陈则眠恍惚记得陆灼年挺爱干净的,自己又正好一身汗,洗洗也凉快,就点了点头。
陆灼年把睡衣递给陈则眠:“那你穿这套吧,新的,我妈买小了,我穿着肩窄。”
陈则眠‘啧’了一声,捏了捏陆灼年肩膀,不情不愿地承认道:“好吧,是比我宽一点点,但那是因为我比你小,等明年我就大了。”
五岁的陈则眠也说过类似的话。
陈则眠总觉得只需要一年就能比陆灼年高大,却忘了他长陆灼年也长。
他总是比他大一岁的。
陆灼年唇角向上勾起,又很快压平,眼神似笑非笑,只看着陈则眠不说话。
陈则眠恼羞成怒,怼了陆灼年肩膀一拳:“你笑什么笑!小心我揍你!”
陆灼年握着陈则眠的手,反复看了看,像是难以置信曾经丁点大的小手,怎么就忽然长到了这么大。
从陆宅匆匆一别到如今,这漫长而遥远的八年时光,都在这掌心翻覆之间了。
陆灼年眸光深沉,凝注陈则眠掌心交错的纹路:“说好要一起长大,可你都上初二了,我竟然才找到你。”
陈则眠手指微微蜷起:“陆灼年,我其实……特别想回来找你。”
陆灼年猛地握紧陈则眠手腕:“眠眠,我很想你。”
“我知道,”陈则眠抬手抱住陆灼年:“这几年我经常转学,认识了很多很多人,但只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接下来几天,陈则眠没事就往外面跑。
除了训练的时候,队友基本都看不见他的人。
陈则眠每天都要和陆灼年他们见面,不是一起玩游戏,就是一起打篮球,感情突飞猛进。
教练问起来他还振振有词,说是在研究对方学校的运营战术。
淘汰赛时,陈则眠运气很好,没有和陆灼年的队伍抽到一组,两支队伍双双晋级四强。
半决赛运气就没那么好了。
陈则眠他们学校抽到了积分第一的体育附中,全员划水落败,进入败者组,等待和另一支打输的球队争季军。
半决赛的另一场,是积分榜第二打第三,竞争非常激烈。
比赛当天,观众席人满为患,安保和工作人员都多了一倍有余。
陆灼年、萧可颂、叶宸和另外两个队友站在赛场,一身黑金色队服,气宇轩昂,英姿勃发。
观众席上欢声雷动,响彻云霄。
陈则眠坐在台下,罕见的有点紧张。
从小到大,除了打架必须要赢,因为输了会疼之外,陈则眠对其他胜负从来都没太多执念,可不知为何,此刻竟对比赛结果有了异常期待。
他希望陆灼年能赢。
万众期待中,哨声吹响,比赛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188个红包[亲亲]】